的确是丧了良心。
李家磋磨了她姑那么长时间。
现在只简简单单‘放’过她姑,就想换取洗清‘罪责’和五百块钱,然后从此两家各不相干?
李家老太太想得倒是挺美,真以为天上能白掉馅饼呢?
沈锦:……呵,当我是搞慈善的?
李母自知底气不足,耍横又横不过这后头过来的‘黑狗熊’。
无奈之下,只能故技重施,她抹着眼泪装可怜:“小锦,李婶以前是对你姑不好,这事儿李婶认。”
“实在不行你让你姑过来,或者我去妇联找你姑,我给你姑跪下磕头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老太婆,这五百块钱是真不能给你啊,这是我老太太的命啊!”
安静的病房里,沈有鹏笑声突兀。
本来正饶有兴致‘欣赏’李母表演的沈锦不解地侧过头:“哥?”
沈有鹏:“没事,李婶你继续。”
“哥你刚才笑啥呢?说出来让大家伙儿一块儿乐呵乐呵呗。”
“也没笑啥,就是刚听李婶说五百块钱是她的命,我就想着,那这五百块钱没拿到手前,李婶是靠什么吊着的命?”
啥叫靠什么吊命?
她又不是快死了得吊着命!
被个小辈儿这么咒,李母也来了脾气,总之就是一句话——
沈念念的事儿她心虚她知道,但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实在不行我老太太吊死在妇联门口,我一条老命权当是还你姑了。”
这是开始倚老卖老的撒泼了。
说实在的,陈锄子这辈子见过的泼皮多了。
可这么大岁数,有子有儿媳的,还得自己上阵亲自豁出脸面耍无赖,这倒是难见。
可见这老太太儿子儿媳是一个都指不上。
他摩挲着下巴:“老太太这是威胁我们呢?”
“你要是直说咱不用讲道理可以直接上浑的,那我陈锄子还真就不怕威胁。”
“你不是要吊死在妇联门口吗?我记得你好像有仨儿子吧……”
李家大嫂闻言一惊:“你啥意思?你要干啥?!”
“我看你敢动我男人一下的!”
干啥?
陈锄子朝着李家人狰狞一笑,面上全是积年累月打猎‘练’出来的杀气。
对上他这架势,就是拦路劫道的都得掂量掂量,更何况是李家这几个外强中干的。
见几人实在是被吓得不行,连看起来胆儿最大的李家大嫂站那儿都打摆子。
谁都知道人不能往狠了逼,不然说不准反倒坏了事儿。
沈锦想了想,干脆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当起了和事佬。
“我叔脾气不好,可李婶你要是不耍无赖,我叔也不能这么生气。”
“我们又不是干土匪的,都是老实本分人,咋在你嘴里就跟想要‘谋财害命’似的?”
“犯法的事儿,咱可不干。”
李母:“你、你……”好听的不好听的全让你说了,你让我说啥?!
她死死攥着自己装钱的内兜儿,好像下一秒一言不合陈锄子就真能过去抢她钱似的。
沈锦无奈,李母这人吧,你要是说她胆儿大,她也就只敢窝里横,对上她锄子叔这种一看就不好惹的。
李母能吓得腿都软。
可你要是说她胆子小吧,都被逼到这份上了,要讲理没有理,要耍浑陈锄子比她还浑。
都这样了,老太太还不松口认栽。
叹了口气,沈锦道:“算了,我本来以为我们能和平解决这件事的,但李婶你这人……”
“让我咋说好呢,不见棺材不落泪?”
“既然这样,我也不用看在你之前帮我对付朱老太的‘情分’上,再留什么情面了。”
本来事情可以更简单的解决的。
毕竟报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