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就是王齐也该对她有所戒备了。
褚南星正在给元书祎缝合伤口,元书祎待会儿还要走动,就没让褚南星放太多剂量的萱麻草。
“今天真的是太过瘾了,我们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是呗!还是阿柯兄弟争气!”
为了不那么疼,元书祎就转移注意力听那边的聊天,他们还沉浸在打赢塔国的喜悦中,完全忽略了一件事——从始至终,没有人提起距今为止还不到五个月的房州战。
为什么?
元书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无论是陛下还是众臣都没有提及房州战,青纪在如今这个局势,现下这个场面,只带了七个人入境,他为何如此有恃无恐?
伤口终于缝好了,元书祎呼出一口气,额头覆上了一层冷汗。
或许是她对这件事过于敏感了,房州一战塔国已做出赔偿,眼下开春,各国农耕之事都已提上日程,不伤农时是各国都默认的事,现在开战于各国都没好处,所以也没必要提起房州战吧。
元书祎脸上的伤口不深,擦擦药就完事儿了,元书祎背着身子换上了梁远拿过来的新衣,褚南星挡在元书祎身前收拾药箱。
“换下来的衣服给我吧。”梁远道:“我这两天恰好要洗衣服,顺便帮你洗了。”
元书祎推脱道:“我自己洗就行,多谢梁大哥。”
“没事。”梁远直接将元书祎怀里的衣服拿了过去:“你啊,好好养伤就是,跟大帅说一声,这两天先别训练了。”
元书祎岁数小,梁远格外照顾她,大概是把她当亲弟弟了。这会儿又摸了摸元书祎的头,苦口婆心道:“以后可不许为了赢,撞人家剑锋了。”
元书祎仰头,发自内心的笑了笑:“放心吧梁大哥。”
萱麻草的药效很快就过去了,大帐里就剩下几个军医,褚南星也被岑深叫走了,元书祎想出去看看尾思越缇他们走没走。
帐外热闹非凡,陛下赐了好些酒,将士们都很兴奋,围着篝火谈笑聊天。
元书祎站在欢声喧嚣之外,不自觉的又想起元士清,想着兄长若是没出事,定然会和他的士兵一起围坐在篝火旁,聊天喝酒,和他的兄弟们纵横天地,保家卫国。
而她呢?
就坐在她的小院里喝茶看书,和南星、景昱泛舟游湖,偶尔和秦砚辞打打架……
单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站在元书祎面前,问道:“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元书祎从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中走出来,神态自然,道:“陶冶情操。”
单翎歪头盯着元书祎的脸,半晌,才缓缓勾起一抹笑:“你脸上这道伤,也算是为了我。”
元书祎被他盯得后背发凉,只觉得他的眼神……异常的离谱,那道伤口也算是为了他分心被尾思越缇划到的,怎么到了单翎嘴里变得……变得如此、如此病态!
元书祎不动声色:“怎么?感动?”
单翎忽然往前走了几步,盯着元书祎的眼眸,笑道:“要是那一剑划在你脖子上就好了。”
元书祎并不后退,她微仰着头,露出白净的脖颈:“这得有本事的人来。”
少年的眼眸宁静漆黑,两人在暗处对峙,谁也不让谁。
“你们在做什么?”
冷清沉稳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峙,元书祎偏头看去:“秦帅。”
秦砚辞又换回了银色软甲,冰冷的银色衬得秦帅更像是九天孤傲的月了。
“伤口处理好了?”
元书祎点点头,问道:“不知塔国的贵客走了没有?”
单翎听到“塔国贵客”四个字嗤笑了一声,冲秦砚辞弯腰抱了下拳就转身离开了。
秦砚辞也不在意单翎的失礼,闲杂人等走了正好,也方便他俩正常的聊天。
秦砚辞扫了一眼元书祎的腹部,道:“你用这招也没用,方圆百里已经没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