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跳得又很厉害,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有一种不祥之兆,便赶紧往家里走。
嗨,你还甭说,这道家的家长,还真有点灵感。临近家门,只见管家的急急忙忙,冲出了大门迎上前来,连叩头的规矩都没有顾上,就禀报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道永章听管家禀报说,放牛娃把一头老尖牛,追到崖底下扮死了。道永章虽说严法凶狠,但也是个通达知礼之人。心想那畜生,也自有求生的天性,不要说放牛娃往崖下面追赶,就是老虎豹子猎杀,也不会随便跳到崖下面去的。
道永章心里再犯疑惑,就命管家把放牛娃叫来,自己要亲自问个究竟。管家立马叫家丁去叫放牛娃。这家丁就去找放牛娃了,看见放牛娃在牛圈门前蹲着,老远就喊了一声说:“掌柜的叫你呢。”
这放牛娃已经被管家狠打了一顿,心里本来就怕得个要死。一听见掌柜的在叫自己,拾起身子,拔腿就跑。家丁一看放牛娃跑了,回头就说给管家。管家一听,就让家丁去追拿。放牛娃一看后面有几个家丁来追自己,就挣扎着使劲地乱跑,一时就不见踪影了。
几个家丁寻找了好一阵子,终于在沟底下的泥滩了找到时,谁知那放牛娃已经命归黄泉。几个嘉定急急忙忙又回来禀告说,人已经扮死了。
道永章一听这话,心中是又气又怕,当下就把管家和几个当事的家丁叫来,先是扇了这管家几个耳光。然后经严厉拷问,几个家丁说,因下午刚下了雷雨,泥泞路滑又是黑麻咕咚的,估计是不小心乱跑,滑下悬崖,掉到沟里去的。
道永章心想,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不只是折一头牛的事,除了赶紧叫人们处理那放牛娃的后事,还得立即报告官府,这下可就摊上了大事。
再说那李二,是个地道的农家人,虽说对种庄稼的行当悟得不深,但是干起体力活,那可是不遗余力,能吃得了苦的人。自从娶了徐氏,家务事全权交给婆娘料理,徐氏操持家务,还算有点套路,几年以后,日子过得也算趁常。
虽是弟兄,这李四可就不一般,自从娶了婆娘以后,没过几年,就和李二分了家。自己因当年受到私塾先生的赞赏,立下了鸿鹄之志,一门心思要把这四书五经,读出个眉眼来。家中除了操心自己读书的花费,其他一切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
没过几年,生了一男一女,光阴如老太婆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家中是穷困潦倒,自己还要舍命读书。当下这读书考功名,不但读书需要一定的银两钱财,还得打点考官和相关人员,那可是无底洞花钱,还不一定有效果。李四心里干着急,但就是没有个便利的来钱门路。李四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做起卖妻儿女的事。
李二近期为这李四卖婆娘的事,闹得心烦意乱,又因当下吴家要准备着分家,托付自己给打一盘磨子,活催得很急。人常说这急忙生乱,乱中出错。急忙之下把磨盘打好后,不小心把磨齿纹路给弄倒了。
准备交活前,叫吴家的掌柜来看,吴家老大可看了个仔细,一见磨齿的纹路布设,知道纹路是反的。不说其他,只是二话说了不站点,指着李二的鼻子说:“你这个石匠左衽右衽,倒顺都分不清,只配打个碌碡、石板、食槽之类,我们又不是左撇子,怎么把磨齿子打成倒达子。”当时就把个李二羞臊得脸上都挂不住了。
李二知道,这吴家老大既是亲戚,又是长辈,是个不好说话的人,这活路还不敢拖延。第二天鸡叫三遍,像往常一样,李二背了干粮准备出门,继续自己的行当,要赶紧把吴家的活给干完。
婆娘徐氏随手就扽住了后衣襟,乞求着说:“趁着老四回来了,你们弟兄们赶紧先把这家务事,弄干散了再说。”李二就随口说:“你姑舅爸家的磨子活催得很急,你也知道你大姑舅爸的为人,拖了时间除了话难听,还要扣钱的。”
徐氏回答说:“这事由我来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