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衍和闫丽琴的脸,痛苦的表情也渐渐变得舒缓了。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体的疼痛彻底消失,自己也彻底没了意识。唯有脑海中永远荡漾的那句“愿我的衍儿平平安安”成为了最后也是唯一的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壁虎从另一只耳朵里爬了出来。此时的壁虎比刚才大了整整两倍,他浑身沾满了鲜血,还不忘站在陆晟冕的身上甩甩身上的粘粘着的脏污。希和函用准备好的白布包裹住了它,口中还轻轻念着“我的小宝贝,这下子吃饱了吧。这几十年的功力足以让你脱胎换骨了”。
……
陆知衍的右眼皮已经跳了半天了,心也慌得不行,他这一上午练的乱七八糟的,一个动作错了好多次,都让平日里嬉皮笑脸的陈邦直接黑了脸。
他站在一旁已经看了一上午了,越看越窝火,这哪是练刀啊,这简直就是扭秧歌。他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道“喂喂喂,瞧你这刀练的,跟小姑娘的丢手绢一样”。
陆知衍正好做到了最后一个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磕磕绊绊,他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说“我也不想啊,可今天总是不在状态”他见状也是赌气,干脆把刀收了起来,坐到一旁大口大口的喝着水“不练了不练了,下午再说吧”。
陈邦也不逼他,武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他懂的,就当是遇到了瓶颈期,等突破了就会更上一层楼。陈邦这点比陆晟冕看得开多了,他在一旁继续哼着歌闭目养神。
两个时辰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两人都在树下打盹的时候被家中奴仆高喊着打断了睡梦。
“不好了不好了!少爷!!!陈老爷!!!!老爷他……薨了”奴仆边说着边摸着眼泪,这让本来就没睡熟的陆知衍更是一个猛子钻了起来。陆知衍一把抓住传话那人,他的眼眶像是瞬间红了一样,语气变的比以往更沉重了几分“你说什么?”。
这一反应无疑是把眼前人吓了一跳,她往后退了几步,陆知衍的身高站在她面前就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一时间也慌了神,机械性的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老爷他,薨了”。
这一天的到来其实陆知衍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可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难以自抑,心脏在暗暗抽动着疼,每次一想到再也见不到父亲了的时候他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
陈邦看着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陆知衍现在萎靡不振的蹲坐在一旁掩声哭泣,他叹了口气,过去轻轻拍打着陆知衍的脊梁,这些日子他瘦了,背后的肋骨都根根分明了。陈邦自己也深陷悲伤中难以自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陆知衍。许久后,他开口道“阿衍,我带你回家,为陆兄送终”。
陆家大门还没迈进就听到了呜呜咽咽的哭声,门外的人静悄悄的挂着白帘,院内还有请的半仙跳来跳去做着法事。奴仆见是陆知衍和陈邦回来了只是轻声喊了句“少爷,陈老爷”。
“我的好哥哥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我前些日子就觉得想你想的厉害所以来看看你,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希和函扑在陆晟冕的遗体上悲痛欲绝的放声哭喊,旁边坐着身披白布的闫丽琴和希姝箐。
陆知衍慢慢走了过来,他这些日子都在竹林修炼没空回家看望陆晟冕,曾经那个满面红光的老人如今面色蜡黄,骨瘦如柴。病痛的折磨让他日渐消瘦,从远处看竟像个十几岁的孩子蜷缩在白布之下。
陆知衍颤抖着坐在一旁,刚坐下就被闫丽琴哭着抱住了,她呜呜咽咽的哭了很久,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清。陆知衍轻轻拍了拍她的脊梁。想安慰她但是自己也悲伤的难以下咽。说到底他也是个孩子啊,自己的父亲躺在眼前怎么会妥善的处理好所有的一切呢?更何况陆晟冕还是为了救他而中的霹雳掌。
陆知衍的情绪也逐渐失控,他哭着喊道“爹……我来晚了,你快起来打我啊!快骂我是逆子啊”陆知衍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