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碍眼的。”
芮阳轻抿一口咖啡。
“雄性动物不就是这么吸引雌性的吗?我得比夜晚更美啊。”他将头靠在芮阳肩上。
“贫嘴。”芮阳轻轻抬肩,似乎是不愿意他靠上来。
“没别的长处。”冯周洲自觉的抬起了头。
“芮阳。”“冯周。”
他们几乎是同时开口,冯周洲捏着裤兜里的小盒子,又松开,笑着对芮阳。
“你说吧。”
“对不起。”她还是看着外面,没敢望向他。
“不准你说这样的话的呀。”
芮阳低头。“我会这样。连我自己都十分憎恨。”
“我没有呀。”
芮阳看向冯周洲,他的侧脸绽着光,正对着夜色笑得美好。
“我把它当做是一次进步。举个例子,如果你要哭一千次才会对我笑。那我现在离你的笑只有九百九十九次眼泪了。况且我只是陪着你,还不能替你难受。”
“冯周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啊。你哭的时候我也会心疼。但也只剩九百九十九次心疼了。我还想你把你的不高兴都发泄到我身上,让我和你一起分担那些坏蛋情绪,让那九百九十九次快点过去。”
芮阳望着他眼圈又红了,冯周洲扶住她的脸,温柔的笑着。
“我知道这是你的样子,又不完全是你的样子,但已经是我预料到的样子了。你难受我只想要你把难受分我一些,不要一个人硬抗。我是男人比你抗造,记得每一次都要拉上我陪着你。我不愿意你一个人承受。”
“你这样……”
“我知道,我体会不到你的感受。不过请你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可劲儿的造我,打我骂我,蹂躏我。把你受不了的坏情绪,难受,都发泄到我身上。”
“冯周,这样你……”
冯周洲搂住芮阳。
“我是一颗除草剂也灭不了的杂草,相信我。”他抚摸着芮阳的头发,“我不能想象再次失去你的我是什么样子。芮阳我错了,我接受不了。”
冯周洲说着就开始哽咽,每当他回想起自己的模样总是面目模糊,说不上来在没有芮阳的那些年到底做了什么,只是嫌恶那样的自己。
从小他就在妈妈的熏陶下看了不少爱情故事,对那种美好的从一而终的爱情抱着的坚定而盲目的自信。只是到了自己身上,不仅初战就几乎被杀光了血条,还将剩余不多的血掺了水酒洒遍大地,那个美好的梦想遥不可及,他也以为再也不会有了。
是你辜负了我?还是我的放纵可能伤害了你?冯周洲看着芮阳的双眼,里面清楚的印出了自己,这就是满眼都是他的人啊。
他紧紧抱住芮阳,不想要她看见自己的眼泪。
“芮芮阳阳,是我不好。不过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可以每骂我一次,就还我一个拥抱,打我,就赔我一个吻。”
“我又不是暴力狂。”芮阳推开他。
“我爱好皮痒,没办法。”冯周洲摆出一副贱兮兮的样子,“谁让这年头连亲个嘴都这么难。”
芮阳上下扫视他,咽下到嘴边的狠话。
冯周洲毫无察觉,掏出小盒子,伸到芮阳面前。
“换一个吻怎么样。”
“那算了。”
“亲额头。”
“我不缺东西。”
“唉,你看,这不就是难嘛。”说完,他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个红色的吊坠。
“这是什么?”
“红宝石,昨天买的。”
芮阳对首饰的兴趣缺缺,而且这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的,只胜在个头不错。
她转移话题。
“你不是把卡交给我了吗?”
“嗯,男人不都是有一点私房钱嘛?不过买了这个就真不剩多少了。”
“多少钱?”
“不多。蛮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