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济王抱拳施了一礼,然后叫道:“郭皇后大丧期间,末将奉命率领部属一直在城中巡游街巷,以防不测。今日,行至式侯府时,见一人趋步从内出来,匆匆离去,正是那日在演武场与吕校尉比武的沛王府内的宾客言中!我正在纳闷,国丧之时,此人何以会在此处出现,正欲上前盘问,却闻听式府内有人惊呼式侯遇刺了,于是就冲了进去,奔至正堂,就见式侯刘恭仰天躺在地上,胸前有一大洞,血流正在呼呼涌出。我见他还在微微出气,嘴角微张,似有话要说,遂附耳至他面前,刚听到一句‘凶手是寿光候刘鲤所遣’,然后就绝气身亡!”
听得刘鲤二字,刘殷心中一凛,前些时间确实见到言中经常与刘鲤在一起窃窃私语,莫非果真与此事有关?
射声校尉盖扶言毕退下,檀方纵马上前,朗声道:“今日,我亦巡游至式侯府时,见府内大乱,迅速入内!那时,式侯已经身亡,但看到他的伤处,竟是被角端弓所杀,因为末将在皖城之战中,就曾被角端弓伤过!此弓较普通弓弩远为坚韧,射程亦远出得多,劲道奇大!一旦被它射中,皆为透胸而过,伤口如洞,便如式侯刘恭这般!”
接下来,南屯司马王坚石冲着城头高声道:“末将那日在演武场也曾见过言中!适才正在朔平门北侧巡行,亲眼看到言中惶惶张张正朝着这边奔来!”
“岂有此理,你等竟敢串通起来,构陷无辜!”济王刘侃勃然大怒,正欲接着驳斥,一旁的臧信赶紧抢先向下叫道:“你确定可是入的此门!”
南屯司马王坚石道:“此外别无他径!”
北宫司马令臧信回首问道:“朔平校尉,今日当值,你等可曾离开职守?”
朔平校尉王禹声道:“末将岂敢擅离职守?今天一整日,半步都未曾离开过朔平门!”
“那你可曾见过言中先生经过此门?”臧信问道。
“见到过!适才他确实刚从此经过,确实显得十分匆忙!”朔平司马王禹道。
二人的问答令城上众人尽皆大惊!
济王刘侃满面狐疑,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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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确定来人就是言中先生?可曾与其交谈?”
朔平司马王禹道:“末将当时正在城下门洞内,看见言中先生后,便上前去打招呼,问从何而来,但他似有急事,疾步匆匆,片刻都没停过,以至还没听清楚他的回应,就径自去远了!”
淮王刘研惊诧道:“这倒真是奇了!莫非这世间竟当真有分身术不成?”
城下梁松与窦固身后的众军中有二将早已按捺不住,策马奔出,神情激愤,声嘶力竭的叫道:“济王,我等父辈皆被这角端弓所杀!血海深仇,每时每刻,不敢忘怀!今日终得蛛丝马迹,请速开城,让我等进去拿住言中,一审究竟!”
臧信眉头紧锁,道:“此二人一同前来,事情可就棘手多了!”
淮王刘研问道:“这二将乃是何人?”
“南宫左都侯岑遵,前征西大将军岑彭之子;右都侯来苗,前太中大夫来歙之子!”
刘研早就听说过岑彭、来歙之事,在征讨蜀中公孙述时,眼看大获全胜之际,却相继被公孙述派出的刺客所暗杀,此刻见是这两位功臣之子,知道此事确实要棘手许多。
自来到城上始终未发一言的刘殷,忽向檀方高声叫道:“檀都尉,既是弓箭所射,可曾在凶案现场找到那角端弓及其射出的箭矢?”
檀方大声回道:“没有,想必是凶手怕留下痕迹,找到箭矢后,与角端弓一并带走了!”
梁松叫道:“济王,现在相信末将所言不虚吧?请速开城门!”
刘侃咬了咬牙,对臧信道:“此案疑点重重,万万不能让他就这么入内!”接着向城下高声叫道:“适才梁将军言及陛下有诏,那就出示诏书吧?”
梁松从光武那里领到的,只是口谕,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