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时见到谢滟的白眼,听到他的嘲讽,此外,也有来自檀方的不满。
檀方心急如焚,也找到淮王坦露肺腑之言,却不知淮王更想让他高升,以便把他支走,能多接近谢滴珠。怎奈,运气已尽,刘庄在东市路口也见过檀方,当听到是那位来自细阳的亭长时,道:“此人尚需历练,就先在洛阳府继续做府尉吧!”
檀方久久不见起航,焦躁无比,难免不把情绪撒到谢滴珠身上。
所有这些人的举动都被谢滴珠瞧在眼中,她暗自在脑海里给他们一一绘了画像,心中自是雪亮。
他们当中,只有刘殷值得信赖!他清修雪白,正直无邪,虽贵为龙子,身居沂王,却逊言恭色,温柔谨素。作为兄长,无比合适!
然而,理想的终身伴侣,还需风流倜傥,潇洒俊秀,形貌般配,那自然是非玉树临风的檀方莫属!
她与檀方之间,目光中的柔情蜜意,说话时的耳鬓厮磨,出行时的如胶似漆,刘殷与刘研如何能感觉不到?刘殷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不以为意,而刘研则是愈发不可容忍,整日盘算着如何把二人分开,却久思不出良策。
一日,刘殷去东宫见过太子后,先行出来,通过复道,刚入北宫,冷不防迎面有人断喝:“去沂王府邸多次,却始终寻你不着。如今在此等候,却果然撞见了!”
另一人道:“还是阴枫这厮聪明!”
刘殷抬头一看,原来是太尉窦融的两个孙子,窦勋与窦宣!这二位都是与自己相熟的酒肉朋友,确实有多时不见,当下问道:“你等寻我何事?与那阴枫何关?”
窦宣笑道:“多日不见,十分想念!”
刘殷“呸”的一声,骂道:“谁信?平日都不想,这如今窦家将名震朝野,眼看就要出征平复陇西羌乱,正是如日中天之时,还会想起我?说吧,究竟何事,莫非要随军出征,杀敌立功?”
窦勋笑道:“莫要取笑,我等连鸡都没杀过,又如何杀敌?近日找你,确实有事,还不止一件事呢!”
“何事求我,快讲?有何好处?”
“好处嘛,办成之后,自然少不了!这第一件嘛,窦宣,你来说!”
窦宣道:“此事,乃是受阴枫所托!”
“他找本王,有何事相求?”
“自那日见到城西谢家女子后,阴枫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故此,欲求谢家女子救命,却见你每日都在谢府,不便派人相请!所以,让我们兄弟前来说说,望沂王高抬贵手,不要再过问此事!”
“一派胡言!你们两个为此事出面,难道不怕惹祸上身?阴枫强抢民女之事,不仅惹恼了洛阳府,甚至还惊动了太子与陛下!莫非窦太尉没有告知你等?此外,阴枫已被陛下钦定为婿,不日将与蠡懿公主完婚,此刻你等竟然还敢为他牵线搭桥,为非作歹,不怕株连九族?相必是那阴枫已被信阳侯阴侯爷教训,不敢再遣家中羽士,才找到你们两个相助!”
窦宣听罢,惊得魂飞天外,如梦初醒,道:“这里面还有如此许多机关,一不小心,差点着了这阴枫的道了!”
窦勋年龄大出许多,更沉稳一些,道:“此事暂且作罢,我等回去质问那阴枫!不过,还有一件,乃是我兄弟自家之事,你务必要出手帮扶!”
“何事,只要能帮得上!”
“我膝下有一女,姿色端庄,知书达理!与那六安侯刘盱可谓情投意合,相亲相爱!不料想,数年前,刘盱被陛下派往陇右,镇守边塞,却在当地另外取妻。小女得知,悲痛欲绝,整日寻思腻活的,我等一筹莫展多年。直到最近,那刘盱在陇西终于打了败仗,被陛下治罪,免职回归封国六安。你向来足智多谋,奇思妙想不断,快给出个主意,如何能让刘盱与小女破镜重圆?”
刘殷听罢,哭笑不得,暗道: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阴枫强抢民女也就罢了,这窦勋却要强抢人夫!正欲喝斥,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