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尝书刺谒一人’?仅凭此家喻户晓之语,便值此价!”信阳侯阴就当即答道。
绵蛮侯郭况见他如此机敏善变,暗自佩服。他曾听人说信阳侯阴就表面上话语不多,惜字如金,但实际上却“极善谈论,朝臣莫及”!今日看来,此言果是不虚啊!
“这井丹之才真是价值连城!如此说来,京师虽然名士云集,却竟是无人能再出其右啊!”绵蛮侯郭况漫不经意的感叹道。
“但不知此人是否真值此价?”济王刘侃道。
“此时尚不得而知,只能一见方知!”沛王刘辅叹道。
淮王刘研听出适才绵蛮侯郭况的感叹似是话外有音,仔细一琢磨,顿时有了计较,遂对信阳侯阴就道:“真可谓天价,就是说这价值越高,也即越难相请?请问信阳侯,可是此理?”
信阳侯阴就点了点头,道:“正是啊!”
“若说这井丹乃是当下京师价值最高之人,可否为过?”淮王刘研又问道。
济王刘侃道:“那还用问?四弟真是啰嗦!”
“进一步说,京城其他名士都不会高于此价?”淮王刘研恍若未闻,继续问道。
“四弟还有完没有?我等之前广请门客,加起来也没耗费如此重金!”济王刘侃有些不耐烦道。
“反之,若是身价不如井丹者,只要我们兄弟愿出,信阳侯皆可请至北宫?”淮王刘研不依不饶,径直追着阴就发问。
“不错!只要其人在京师,本侯皆可请至!”
“四弟今天是怎么了?唠唠叨叨,这还用问?即便是陛下,信阳侯也能一请就到,慢说其他人?莫非京师内有谁能比陛下还难请?”
“济王谬赞了!”信阳侯阴就欠身谦道。
绵蛮侯郭况闻言,面露微笑,捋须不语。
“未必尽然!我提一人,只要信阳侯能请到,方能证明三皇兄适才之语不差!”淮王刘研一本正经说道。
“哦?此人为谁?淮王勿虑,且只管说出来,只要他人在洛阳,本侯必定请得到!”话一脱口,信阳侯阴就猛然想起一人,当即暗悔:不好,他若说出此人,那可棘手万分了!
不想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郑异!”淮王应声而答,清脆响亮!
此二字一出口,满座皆惊,济王刘侃顿时醒悟“对啊!我如何竟把此人忘了?”
众人的兴致皆被激起,一起望向信阳侯阴就。
但信阳侯阴就俯首沉吟半晌,方才抬起头,缓缓道:“两千万金,井丹可至此间,尚且有价!可郑异,富贵不能回其虑,万物不能扰其心,却是实在无价!更何况,此人眼下也并不在京师啊!”
果然机智百变!绵蛮侯郭况暗中翘指。
“信阳侯何以知之?”济王刘侃显然不信。
“其父郑兴乃是成都太守,近日被侍御史举奏私下购买奴婢,逾越法度,已惊动了陛下!郑异已紧急赶往蜀中前去探视了!”信阳侯阴就道。
“郑异行踪飘忽不定,其迹难觅,真不知是何等人物啊!”沛王刘辅叹道。
“虎贲中郎将梁松与其有旧,本侯曾数次问之,梁中郎却总是摇头叹息,不知何故?”绵蛮侯郭况道。
“井丹曾会过此人,称他开阔明朗,如高屋建瓴!”信阳侯阴就道。
“这究竟是什么人?”济王刘侃面现迷惘之色。
“既然此人眼下不在京师,此约就算不得立下;至于井丹,待我等兄弟商量一下,再给信阳侯一个明确答复如何?”东海王刘强说道。
“那就依照东海王所说,本侯静候消息!”信阳侯阴就只是微一欠身,却又坐回,丝毫没有离开之意。
绵蛮侯郭况见状,问道:“信阳侯身为卫尉,托属掖庭,日常伴驾,夜侍帷幄,平素连北宫都无暇光顾,凡事皆交给部属北宫司马令臧信代办。然而,今日却亲自登门造访,想必不仅仅只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