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如先请吕司马到我淮国来,帮助本国充实军力,然后再去济国,如何?”
济王刘侃闻听,登时勃然作色,正要发怒,却不料那王肃已然躬身道:“这位吕种司马,乃是小可奉沛王之命请来,他之去向,可否先看沛王如何安排?”
沛王刘辅道:“咱们皆为一母所生,同气连枝;朝夕相处,情同手足!如今,你等也俱已长大成人,不久父皇诏令一下,就将各回封国,从此天各一方,再见则难矣!”说着,眼眶一红,举袖擦拭了一下双目,又继续说道:“三弟、四弟适才所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所争之事,亦为杞人忧天!父皇受命中兴,才明勇略,前世无比,内定四海,八方皆服,如今正值春秋鼎盛,又有谁敢以下犯上,以弱欺强?本王之所以请吕司马来,乃是为阙廷拔才荐贤,为国家推举良将!”
此番话一出,济王、淮王俱皆不语。
绵蛮侯郭况赞道:“沛王深图远虑,竭忠为国,真知灼见,卓如日月,但不知沛王如何向阙廷举荐这位吕司马?”
沛王道:“本王虽不通晓兵事,但适才见那王平,武艺实在稀松平常,军中能胜之者必然大有人在,不知为何却能窃居越骑校尉之要职!他今日的丑态,在场之人俱都望在眼中,三军心中必定不服,本王更是不忿!故此,想向阙廷推荐吕司马代替那不学无术的王平,出任越骑校尉之职!”
众人心中均是一惊,越骑校尉可是二千石官阶,当属阙廷重臣之列!吕种则是喜出望外,顿觉陈年积累的惆怅郁闷被沛王这一席话片刻之间便一扫而空,此次北宫之行本意只是撞撞运气,谋个活路,没想到竟能一步登天,跻身军中显贵!他当下连忙起身,掩饰不住声音的颤抖,道:“多谢沛王赏识,只是末将才疏学浅,本领低微,怎能堪当胜此重任?”
“吕司马不必过谦,就凭你的武艺与战功,足以胜任校尉一职!只是不知沛王打算如何向阙廷举荐贤才?”绵蛮侯郭况捋须笑道。
“本王准备给陛下上书直谏!”
绵蛮侯郭况听罢,含笑不语!
东海王刘强知道这些年眼前这位亲皇舅一直没离开过父皇左右,自是熟知圣意,忙道:“皇舅以为不妥?”
绵蛮侯郭况轻轻点了点头。
济王刘侃道:“既是为国荐才,那就光明正大,直截了当,进宫当面奏明陛下!”
绵蛮侯郭况不答,未置可否。
淮王刘研知道还是不妥,指着沂王刘殷道:“老五是南宫太子的影子,就让他给太子说一下,此事不就成了?”
沂王刘殷刚想反唇相讥,却见那绵蛮侯郭况再次摇了摇头,然后又望向东海王刘强,其用意不言自明,故而不再申辩。
“皇舅的意思,让大哥去办?”沛王刘辅摇摇头,道:“不妥,大哥自让出太子之位后,就杜门自绝,不再过问阙廷政事。他若出面,不得事情难成,恐怕还要徒生是非!”
“沛王所言固然不假,但也要看时间与场合,以及所托付者是谁。”绵蛮侯郭况微微一笑,接着言道:“此事不需惊动陛下,只要太尉窦融应允即可!”
太尉职典全天下汉军,此事自是属于其职责范围。东海王刘强这才恍若大悟,沛王刘辅也是如梦初醒,二人均暗自佩服绵蛮侯郭况当真是达练事体,明解朝章!
当初窦融率部归附光武之时,正值刘强还是太子,入朝后就被委以重用,先后担任过三公,即主管政务的司徒、主管法务的司空,最后才是眼下主管军务的太尉。
彼时,光武在外征战,窦融与刘强一同执掌朝政,互敬互助,相得益彰,感情深厚。故此,吕种之事,东海王刘强只需略加提示,窦融自会心知肚明,即便将来光武知晓,亦是无可厚非。毕竟,这是为国拔才荐善,吕种的实力与战绩有目共睹,无可辩驳。
“妙啊!那窦太尉与伏波将军马援乃是莫逆之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