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东绝不往西;或者像加班的机器,超负荷也不言语。今天这样?简直活见鬼了!
莫非给人输入了新程序?还是给谁上了润滑剂?
某种特殊润滑剂。你懂的。
当年,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直接让三百年的汉家江山秒变了颜色,可见情绪也是生产力,是推动历史的一大动力。师傅当时肯定也没想到,自己这场爆发,冲冠一怒为蓝颜,也足以改变我们俩在单位的轨迹。
不用领导亲自出场,流言自然传开,且版本多样——
兔子不吃窝边草,师傅偏把徒弟GAO(这个已经算口下留情的啦)
……
其实,群众寂寞已久,早期待九月小阳春,莺飞又草长。
流言,对于我师傅这样的女人,顶多是山抹微云:
她只需一伸手,就能把这枚粘在天上的衰草轻轻拿掉——反正房子有了、职称评了,该有的都有了。职务她从来没想过。婚姻呢?也被她亲手送进了坟墓。
现在的茹钰,不过是古墓里的小龙女。
当然,是还没遇上杨过时的小龙女。
可师傅想到的是我,我才22岁,以后怎么恋爱、结婚……那些人,怎么能把脏水往个大男孩身上泼呢?
也是,那些话,让我听到,师徒俩还怎么相处啊?
此刻,看我神态照常,分明是那个永远最后才得知真相的当事人。她默默地拍拍我工服袖口灰尘,半天才说:
“你今天带饭了吗?没有就赶紧打饭去吧,再晚食堂就没饭吃了。”
师傅显然还记着一个月前吃过我带的午餐——
上次七夕盛宴十兄弟,大家后来高谈阔论去了,忘了风卷残云,最终居然还剩了些菜,让我第二天可以带到单位去当做午饭——什么都可以浪费,七夕这晚的大餐不能。
谁知无意中被师傅尝了一口,大为惊艳:
天阔,这是你做的菜吗?
我当然不能承认。刚毕业就有这样的手艺,太让人怀疑了。随口搪塞过去:师傅您喜欢就一起吃吧!
师傅可不管这么多,估计是没吃早饭真饿了,竟然临时改变主意不回爸妈家吃饭了,一屁股坐下来把我的饭菜抢过去吃了个精光。
彼时,我看着桌前异常投入的女人,想起十兄弟的期盼,一时间也有些神情恍惚。
后来师傅告诉我,她看今夏分来的大学生,很多已找了女伴,有空就联袂做饭。亲亲热热的,距离联床做AI也不远了。只有她的弟子楚天阔,成天好像就知道工作、程序什么的。真有点我把青春献给厂的势头了。
真看不懂哦。
俺把青春献给厂,俺不下岗谁下岗?——我哈哈大笑,用才学的山东快板回应师傅一句。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眼下,先要解决实际问题——
“还食堂?今天也该茹师傅请客,安慰一下我这颗受伤的幼小心灵吧……”
我可不想成天瞻仰人家你做饭来我炒菜,更不想太早泄露自己的厨艺(成熟的大厨都会留一手到几手;至于我?先全部保留,嘿嘿。),干脆顺口宰了师傅第二轮。
反正师傅平时对我这么关照,好几个中午还从娘家给我带过排骨大餐,不是清蒸就是红烧。
女人开怀大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尽:
“哈哈,你的小心灵够强大了——不过也是,该师傅请客。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掐指盘算了好几个地方,师傅却都不太满意——她自己很久没有单独和男生一起吃饭了,有点找不到感觉。
真的?我冲口而出:“那不如,去家里吃?我来露一手!师傅您提供场地就行啦!其他都交给我。”
看来,这个大厨还是不太成熟啊。
且,那一刻,我似乎忘了这一手,原本是为谁准备的?
不愧是五六年的江工元老,茹钰早练就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