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可担待不起!”郭守明道。
“哼!”柴安风冷笑一声,“你说得好听,不就是怕我跑了嘛!告诉你,老子遇到完颜合
达、遇到金国皇帝都不跑,又何况是回到了临安?你也别一口一个‘护送’地说得好听,老子手下有的是公府护卫,用不着你皇城司的人!”
郭守明一听,心想不妙:这位爵爷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可现在却不能跟他扭着干——这里是行在临安,要是撺掇着皇城司兵丁和崇义公府护卫火并起来,那就是震动天下的大新闻了,而且看着这两百公府护卫的模样,显然经过这小半年的磨练,这群家伙的战斗力明显上了一个台阶,真硬拼起来,皇城司搞不好会被这群人吊打一顿的……
于是郭守明赶紧压住脾气,陪笑道:“那不知爵爷要往哪里去?”
“当然是回城、回家了。”柴安风道,“怎么?难道我回家都不行吗?”
“回家?回崇义公府吗?”郭守明瞪着眼答道。
“废话,不回崇义公府,难不成回你郭提举家?听说郭提举纳了四房小妾,比老子还多。四个小妾,再加上一个妻子,五个人都被你养得白白胖胖、肥猪似的,我柴安风身子骨弱,可消受不起呢!”柴安风有意羞辱道。
众人听了,无不哄堂大笑,污言秽语脱口而出。
提举郭守明倒也不动气,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自己接到的史弥远的命令,就是护送柴安风回府,现在既然他自己也想回崇义公府,那就赶紧来个顺水推舟,就别节外生枝了。
“那好,那就请爵爷回府吧!”
“这还用你说?不过我有言在先。我看见皇城司的人就心烦,说不准就改了主意。你这只‘高脚猢狲’叫你手下这群小猢狲离我远点,别让我瞧见!”柴安风道。
“行,我就领几个弟兄远远跟着就好,不会搅扰爵爷的。”说罢,郭守明向后一挥手,朗声命令,“快!让开一条通路,请崇义公柴爵爷回府休息!”
郭守明虽然有些犯怂,可那也只是在柴安风的面前而已,其他时候办事还是十分果断的、手段也还是十分狠辣的
,别人听了他的命令不敢有半分违逆。
崇义公府位于临安城的西南部,而余杭门则在正北,经余杭门走到崇义公府,那得要贯穿小半个临安城。为防这一路上有什么意外,郭守明竟调动起皇城司所有兵马,将街道两侧清空,不许行人经过、不许店铺开张,让这原本异常热闹的小半座临安城,变得死寂一样沉默。
没了热闹看,走起路来颇没意思,反而比平常走路要快上不少。
柴安风的大队人马,只走了一顿饭功夫,便已来到崇义公府门前。
因派人提前报了信,公府之内早已做好了迎接的准备——灯笼换成了新的、廊柱刷上了新漆、牌匾描上了金线,就连屋顶上的瓦片也都换过了一茬——让这座既年轻、又古老的崇义公府,一下子焕然一新,仿佛变了个样。
又见郑婷儿早已站在公府门口,领着几个公府里留守的老下人,伸长了脑袋等着柴安风的归来。
她遥遥瞧见柴安风的身影,便再也站不住了,提着裙子就跑了上来,一把扯住柴安风胯下汗血宝马的缰绳,带着三分哭腔道:“相公……你……你可总算回来了!”
郑婷儿平素是个极要强的女子,除了老郑家分家那时候之外,就没见她有过掉眼泪的时候,今日一见柴安风的面,就泪流满面,显然是动了真情。
柴安风见了,也甚是感动,赶紧翻身下马,当街就把郑婷儿搂在怀里,坏笑道:“怎么?这么些日子,想你相公了?你放心,晚上我好好照顾你……”
郑婷儿虽然不是扭捏的性格,可当着众人搂搂抱抱的,还是会不好意思,立即伸手把柴安风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