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不怕淋坏了吗?赶紧上轿子来坐。”
柴安风这顶公爵品级的八抬大轿还算宽敞,他们姐弟两个坐着倒还不算太挤,叫声“起轿”便一摇一摇地往崇义公府而去。
柴念云是个急性子,还没到家,就问起弟弟面圣时候的情况了。
柴安风被轿子晃得有些头晕,不过想到姐姐也是在为自己担心,便耐着性子将同皇帝、太后和史弥远讲的话,一五一十地同姐姐说了。
柴念云听得十分认真,待弟弟把话说完,这才叹息着说道:“老弟啊,你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急了点。方才应该沉住气,不应该跟史老相公闹翻的。本来嘛,他在朝堂、我们这在江湖,他当他的宰相、我们赚我们的钱,这叫井水不犯河水。”
柴安风却道:“老姐,你的话我一向是听的。可史弥远,那是不能不吵啊!你听听他说的话,好像我们做的,都是些旁门左道、不入流的勾当。今天我要是被他驳倒了,将来岂不是落下了让他对付我们的口实?老姐啊,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招惹,就能不招惹的……”
“哟!”柴念云忽然惊叫了一声,打断了柴安风的牢骚,伸出一只玉手摸了摸弟弟的额头,又惊叫道,“老弟,你怎么……怎么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