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起来,放在食盐生产和销售领域,这些私盐贩子便自发结成了所谓的“
盐帮”——而这个盐帮的头目,就是柴安风眼前的这个苏知鱼了。
听苏知鱼说到这里,柴安风禁不住长长舒了口气,道:“盐帮素来不为朝廷所接纳,可苏大人却能一直打入朝廷内部,还当了皇城司这个要害部门的提点大人……嘿嘿,可见苏大人也并非等闲之辈啊!”
苏知鱼自嘲地笑了笑:“柴爵爷过奖了。盐帮自古以来就不容于朝廷,百姓又视我们这些‘盐狗子’为异类罪犯,而如今这个世道看上去太平无事,背地里却是暗流涌动,私盐的生意也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南宋朝延续到今天,虽然偏安于江南一隅,可朝廷、民间却发展兴盛到了极点,以至有些个不要脸的御用文人,鼓吹起什么“太平盛世”的论调来。不过柴安风带着后世的视野和见识,却是万分肯定——现在的南宋皇朝,却不过是危如累卵的回光返照罢了。
当然了,这样的观点随口说出去,是没几个人能相信的。
而就是这种观点,现在竟从兼着皇城司提点和盐帮少帮主的苏知鱼口中明白无误地说了出来,真让柴安风有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
可柴安风却也并非全无城府,不愿随声附和,只试探着问了句:“哦?此话怎讲?”
却听苏知鱼轻叹了口气,道:“柴爵爷是万金之躯,怎么会知道我等的难处?说起来我们盐帮也并非全然只做非法的生意,产出的食盐其实大部分都是卖给朝廷当做官盐,其余剩下来的才会私下售卖。可这几年来,朝廷收购官盐的价钱是越来越贱,卖出去的官盐却是越来越贵,而只买得起私盐的百姓却是越来越多。眼下来看,虽然我盐帮的生意是越来越好,可盯着的人却也是越来越多了……”
“哦。”苏知鱼顿了顿,“柴爵爷知道这个刘天雄,为什么会千里迢迢从北边过来对南雁有所不利吗?”
“莫非也是同私盐生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