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肖禹义伸手拦下。他虽有几分熏熏之意,但到底混迹京城官场多年,在没摸清对方底细前不欲大动干戈。肖禹义放开柳梦林,冲对方两人拱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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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京兆尹肖府肖禹义,今日幸会两位好朋友,敢问二位如何称呼?”这下既不动怒,又表明自身家世,还和对方客套一番,话讲的四平八稳,只待对方答话后再做判断。
谁知那少年自顾自的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砸吧了两下嘴唇,笑道:“小子不叨扰你做东请客,也就不通名报姓啦。你快放人家歌姬小娘子回去安歇,咱们也继续各自享用这美酒佳肴吧,莫耽搁了这好时光。”说罢又是一杯酒下肚,这少年年纪不大,酒量却是甚豪。
如此一来,饶是肖禹义涵养再好也受不得这般言语。想整个京城谁不给他肖家几分薄面,即便是皇亲国戚往往也因同朝为官大家面上的事情还是过得去。他肖禹义几时在大庭广众下出过这样的丑,面上不知是酒气还是怒气上涌,通红一片,大声道:“两个川蛮子好大的胆,到京师之地还敢撒野!你家肖三爷的事也是你能管的!”两个少年虽说的官话,但川渝口音颇为浓重。
“天下事,天下人管得。真没见着就罢了,但叫我见着了,非管不可!”同桌另一少年朗声说道。这会儿山风已息,店内灯火通明,只见这少年比同伴大着几岁,打扮可讲究多了。内里穿着丝绸素色白袍,衣襟处金丝滚边,外罩一件缎子翠绿半袖上衣,发髻整齐的束在一起,戴了个金质发冠。生的剑眉星目,鼻挺唇薄,脸部线条如刀削斧劈般棱角分明,整个人散发着勃勃英气。
几个护卫见话说僵了,一拥而上,叫嚣着挥拳就要往两人脸上招呼。刹那间只听啵啵啵啵四声,四个护卫掩面就往后倒,每个人嘴里都多了粒花生米。江湖上暗器千奇百怪,但如今日这般被几粒花生打倒却是鲜见。小指盖大小的花生米能有多重,瞬间将四个大汉打倒,可见投掷之人手法之准,力道之猛。
独眼少年拍手大笑:“师兄你看,倒是我先请客了。”
华服少年摇了摇头苦笑道:“胡闹胡闹,顽劣不改。如是你请客,那待会儿还请师弟把银子备好了。我看这一桌酒菜加你喝这许多太白醉,不知师弟你带足银子没呢?别又如上次那样借尿遁走。”
独眼少年一看真要自己结账,顿时嬉皮笑脸对华服少年道:“唉,师兄,是你发声喝止此狂徒无耻之举,小弟是代兄出手,吃喝你一顿不为过吧。再说师弟我有几两碎银子你还不知道吗?大多都喂了肚里的馋虫啦!”
从打倒四个护卫到两少年贫嘴也就须臾间的工夫,肖禹义和柳梦林主仆看着捂嘴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四个护卫一时竟愣在当场,不知所措。华服少年食指曲起敲了师弟一记爆栗,起身冲柳梦林主仆拱手道:“天色不早,两位小娘子赶紧请回吧,此间之事不必挂怀。”
柳梦林正不知如何抽身,见此赶紧屈身向少年一拜:“多谢公子相救,奴家先行告退,望日后能有机会报答。”说完拉着小愉快步离去。
独眼少年瞥了眼愣在当场的肖禹义嘻嘻笑道:“兄台,花生不够吃,不能再宴客啦,请自便吧。”
肖禹义瞪着两少年恨恨的说道:“两位倘在京城多盘桓些时日我们必会再见,到时候再讨教!”说完拂袖而去。
将将爬起来的几个护卫也灰溜溜的跟着去了,临走撂了句话:“我家三爷和二爷最是交好,到时候金吾卫来拿你们的时候切莫尿湿了裤裆!”
“京城人都这般脓包的吗?我还想着能活动活动筋骨呢。还金吾卫银吾卫的,我看尽是些破铜烂铁。”那独眼少年想是喝了不少,酒意一浓大声嘟囔了几句。华服少年又是一记爆栗道:“别喝了,几杯酒一下肚都不知道自己的斤两!须知人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