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狐假虎威惯了,本想着区区一歌女,凭主子的面子请来席间坐坐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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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难事。没想到碰了老大个钉子,还被当众斥责无礼,当场大怒,一掌打在放瑶琴的桌上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怎敢如此无礼!我家公子何等样人,只是倾慕你家姑娘技艺高超,想结识一番,你推三阻四是何用意!”
小婢动怒,刚想回嘴,歌姬看了她一眼柔声道:“小愉,休再失礼。” 小愉见小姐开口,只得悻悻不言。歌姬不想事情闹僵,望着男子道:“小丫头不醒事,这位爷多担待,勿要与她一般见识。多谢贵上青睐,请您引路,奴家自向贵公子道谢。”
男子看正主应邀,也不再与小愉计较,笑脸相迎道:“姑娘请,我家公子等候多时了。”
歌姬主仆二人在男子的指引下来到二楼正对方才歌姬唱曲台的一席酒桌,见满桌酒菜但竟只坐了一人,桌旁站了三人,想必都是仆役护卫之人。坐着的那男子约莫三十岁上下,面色白皙微微泛黄,略有病容。身上戴玉镶金,服饰华贵但尽显庸浮。那男子见歌姬到来,喜不自胜,赶忙起身拱手道:“有幸得闻姑娘妙曲,实乃三生有幸!还劳烦姑娘移步至此,赎罪赎罪!”
歌姬欠身还礼:“奴家实乃班门弄斧,公子见笑了。得公子谬赞,奴家特来当面道谢。”
男子满脸堆笑:“姑娘不必过谦,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 一番恭维完了继续说道:“敝人姓肖名禹义,京兆尹肖劲波肖大人正是家父。不敢请问姑娘芳名?” 言语间颇有自得之色。
歌姬神色淡然,再欠了欠身施礼道:“肖公子万福,奴家柳梦林有礼了。”
肖禹义原想报上家门定能让她另眼相看,但柳梦林的反应只是了了,让他有几分不快,但佳人当前此种不快也稍纵即逝,斟了杯酒双手递向柳梦林:“柳姑娘今日得让小可聆听妙音,又告知芳名,实在荣幸之至,一杯薄酒敬表谢意。”
此时情景让柳梦林身旁的小愉心生不忿,刚想开口,忽觉小姐捏了她一下。见柳梦林浅笑道:“多谢肖公子美意,奴家学艺之时曾蒙恩师再三叮嘱,本派歌者不可饮酒,不沾荤腥,还请公子赎罪。此酒酣耳热之际,奴家不扰公子雅兴了。”说罢又欠了欠身,转头欲走。
肖禹义本想美酒佳人好不痛快,心里还存着抱得美人归的念想。谁知柳梦林说了几句转身便要走,完全瞧他自认显赫的家世直如无物。当下心中的不快迸发出来,竟伸手去拉柳梦林。
此时旁边一桌忽然有人幽幽叹道:“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京师之地怎有此等厚颜无耻之徒。” 肖禹义瞧了下,说话男子貌似年纪不大,一阵山风吹的烛火飘动,也看不清样貌。只看到一桌上坐了两人,一人只顾举杯痛饮,大快朵颐,似是对其他事物毫不挂怀。另一人面向自己这桌,正是此人说话。
肖禹义本就有几分酒意,一颗心又都在柳梦林身上,瞥了一眼旁桌,懒得理睬,目光又回到她身上。拉着柳梦林的手臂,把杯酒凑往她嘴旁,也不顾薄纱还挡在面前。就在酒杯要碰到柳梦林面纱的一刻,肖禹义举杯的手腕忽然一疼,酒杯再也拿捏不住,当啷一声在地上摔的粉碎,同时一粒花生米也跌在他桌上,原来竟是被此物打中手腕。旁桌一个稚嫩的声音笑道:“哈哈哈!酒杯也拿不稳,可惜了一杯佳酿啊!”原是刚在旁狂饮大嚼的少年解了柳梦林之围。只见这少年约莫十五六岁上下,身着紫色圆领窄袖袍衫,头上胡乱结了个髻,倒是有不少乱发像刘海般遮住了前额。五官也算眉清目秀,满脸稚气,加上眼角、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颇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但不知是否患有眼疾,左眼用一根丝带从前脸到后脑这般扎住了。
那把柳梦林请上来的汉子见状刚准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