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去跟随那位公子吧。无论如何,都该要让你全力地冲锋一次的...”虽是坚定的语句,却整个弥漫着浸透气氛的强烈的悲情。
孟武像是听不出那情绪,抑或是并不想要加重那悲伤,便只是如常一般应下了连裕的话,就像是接下了连裕平日布置来的任务一样,“谨遵领主之命。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命令了,小人便先过去指导临训了。”说罢便准备着要退出帐去,又依然立在原地,等候着连裕表达出他的态度。连裕也意外地并没有挽留孟武,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头,轻摆了一下手,就让孟武先退出去了,而他自己则在孟武走远了之后,方才掏出了自己襟中的一块用绸巾随意裹了的物什,但没有立即打开,只是紧握住了那物什,口中不由地喃喃自语了起来,“我究竟该拿出什么程度的勇气来面对这个来之不易的重新开场的突进呢..”声音也在渐渐地越变越小声,直到连连裕自己都不太能听得到了,他依然在坚持地说着,希冀着能被一个能够帮助他的人听见这个连他自己都听不见的他的心声。
帐外静得出奇,只有天空中隐隐闪着惊雷,轰轰的闷响正拼命地敲打着这片天空之下的每一个人,包括连裕,包括孟武,也包括那个再一次勇敢地迈出脚步又远离了承节的玳善。而此时的玳善,却正在陷入一个隐藏着危机的秘境之城。
玳善和龙吉离开承节后一路快马加鞭,希望能够更快一点地返回中城宫中,只是这天头、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与他作对,突然一阵升腾而起的大雾一下子将他们整个笼罩,越是想要赶得急些,刮过他们两人身侧的狂风就像是突然地刹住了脚步,变得停滞了下来的雾气也就渐渐变得更加的浓烈;但当他们轻拉缰绳,行马减慢了速度,周围又瞬时变得清晰,他们仍然走在一片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深林,于是玳善干脆跳下了马,缓步地走在了这片密织的深林之中的羊肠小径,衣衫上沾染着弥散在空气之中的水汽,龙吉忙赶上前,急忙地上前帮忙拎起了玳善披风后头拖地的部分,然后才放缓了速度,继续缓步跟在了玳善的身后。
就在这些缓慢的行进之中,就是谨慎的玳善也没有立刻地察觉到,被他们脚下踏过的路、早就已经悄然地发生了变化。
密林似乎正变得越来越茂盛,一点都没有了想要稀疏起来的势头,玳善心里虽暗自打起了鼓,却仍然是先继续地往前走去,忽地一阵冷风吹袭,直接掠过了他的脖颈,他猛地打了个寒战,回过头看了眼在自己身后跟牢的龙吉,龙吉亦是以同样的疑惑盯视着他,只是两人身周的密林似乎是想要将能够给予他们的最后一丝光亮都给全部地剥夺尽了,两人一下子陷入了笼罩而来的昏暗。正在他们为方向而感到迷茫的时候,突然一道强烈的闪光瞬间刺破了两人陷入黑暗的视线。等到两人逐渐适应了这光芒,方才看见了那一道从一条狭长细径之中径直穿出的白色光线。玳善略微思考后,还是先迈开步子朝那光芒走去,暂时不再管它后面究竟还藏着些什么物什,便一头钻进了那条细径之中。龙吉其实也是没有想到什么头绪,见主上钻进了那细径,便也就是很快地跟了上去,跟在了主上的身后。
随着眼前的光线逐渐扩散,细径也就越变越宽,光芒最终重新化成烈阳继续灼烧着玳善的身体,玳善稍微半闭了点眼睛,才可以继续正常地观察着自己身边的变化了的一切。竹林正在变得愈发稀疏了起来,两人的耳边甚至出现了些类似于集镇的喧闹。
他心中虽是一惊,却也并没有多少奇怪,脚步依旧没有停顿,而是越发地加快了,快步地走过了最后一丛矮树,就走到了一片稍微显得宽阔了些的平地,只是那些立着的人们、都在用自己讶异的眼神望着这两个突然闯入这地方来的不速之客。
玳善还没有从讶异之中找到什么有用的头绪,便只好先喘起了粗气,又猛地咳嗽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