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幽然道,“陛下,朝堂有无数饱学之士,又有无数能人异士,臣妾等只是淑人,并不懂朝堂之计,法然道长和陆太保若在,定能解陛下心中疑惑。”
司马衷一听并不怪罪她,反而是看着她和羊献容,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袁丽,“女子也,若在文明风化之世,或许可以参政议政,但是在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的教化时代,淑人就是淑人,不能过问朝政,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你们若违背了,便是与当下的天下大势相违背,当然朕不是暴君昏主,我也并不会责怪你们,只是你们切记自已的身份和形象,以后在人前更不要胡乱议论朝政。”
羊献容趋势上前道,“陛下所言极是,陛下刚才所说的话,你们可曾记住?”
众嫔妃这才肃然起敬,包括袁丽在内,再也无人敢说什么。
羊献容又道,“陛下所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又有谁可以理解,但本宫至少理解了一点,就是可怜之人本身就可怜之极,故此不能再招人忌恨,世人才会对其同情照顾有加,如若不是,世人会痛打落水狗。”
众嫔妃们这才惊醒,原来司马衷所说的话,虽然不止是包含此意,但是就算只有此意,也足以教会她们很多做人的道理。
羊献容看看左右无事,这才轻挽长袖,让宫女帮其将长衣袖口和领口扎起,然后她将一条围布扎于腰间,从一个军士手中接过大粥勺,伸在大锅里搅动了起来。
司马衷看得兴起,他也走过去搅动粥汤。
其他人一看,那还有人敢站在旁边看热闹,于是大家一起忙活起来。
粥很快就熬好了,远近的难民听说后,像疯了一样扑了过来。
梁达等人赶紧组织秩序,并告诫难民,“听好了,我们是外乡来的富户,听闻天下遭荒,我们家主人便在此舍粥,这里有多家老爷共同舍粥,有人愿意喝南方稀粥的,就到这边棚里来,有人愿意喝北方稠粥的就到那边去。”
经过他一番话,难民们很快就组成了两队。
于是秩序井然。
司马衷满意地看了看他,对羊献容说,“梁达这小子确实适合当禁军统领,以前是错用他了。”
羊献容默然不语,只是笑着点点头,伸手将一大碗粥递给了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