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议论那些有钱人也沦落到难民,说这些有全人是活该,说他们肯定是以前做得不好,又是如何如何不对,这才沦落到现今这般模样。
其实,他们说有全人沦落到这般模样,也不想想他们自个本身就是这般模样。
难道说,他们不是从前做的不好,而是前几辈子积累下的冤债,然后这老辈子来清偿,这才让他们沦落为贫苦百姓,最后还当上了难民。
这是什么话?
有这么算计的吗?
这从根本上讲是不对的。
司马衷等人在远处听了,心里便冷笑上了。
司马衷便对羊献容说,“世人皆愚昧,这不是假的,你听这些人说的,他们这般身份,竟然会笑话有钱的人,真不知道他们的勇气从何而来?”
羊献容表情严肃道,“陛下,你说的极是,就算那些有钱人现在沦落了,但是之前享过的福,也足以抵消现在受得罪,而那些穷人难户的,他们可一天福没享过,这是天壤之别啊!”
司马衷便又叹道,“是啊,这就应了一句话,就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羊献容听后一惊,她不是非常理解这句话,因为当时之人,还没有人会想出如此境界之高的话。
可怜之人。
肯定就是境遇不好,又遭受了非人般的磨难的人。
这种人是弱势群体,他们是需要别人同情的。
为何司马衷却说这些人却必有可恨之处。
羊献容自是不能理解,但是司马衷也不会解释过多,他也只是如此一说。
李录妙在身边听了却道,“陛下,梁达已经带人在远处的街口铺上摊子了。”
司马衷顺声向前望去,发现梁达等人的速度极快。
他们搭了几外雨棚,棚下支起了几口大锅。
石方得了命令,已经让人从太仓运来了无数粮食。
看着手下军士和太仓的管理员,他们都在舍粥棚里忙活着。
连玲却突然疑惑道,“陛下,为何天下突然多出了这么多难民?”
司马衷刚想回答,刘醉派来的人到了,那是一个官衙的文书模样的人。
此人到了近前,让随从宫女递上来一封公文。
司马衷接过来一看,内容正好可解连玲的疑问。
原来。
最近洛阳城内,无端端地突然多出来这么多难民,正是与此事相关。
公文里奏报,说洛阳东北方向,也就是邺城以东,直到羊氏所在的泰山群一带,还有淮河流域直到长江一带,另有金墉城到汉江流域,最近因为大旱,庄稼颗粒无收。
更有甚者,像邺城以东,随时都有流民起义,淮扬一带也有义军横行。
所以这些地方的难民,因为躲避战火,纷纷向洛阳和司马衷可以控制的地盘逃生。
不只是洛阳城内,就是金墉城和河洛地苦,包括羊孙二氏控制的实际地盘里,全都涌进来大批的难民。
可以说这些遇难的地区,现在已经变成了千里荒野。
司马衷看后心里一酸,于是将文书递给身边的羊献容,“皇后如此楷模,身为后宫典范,以母性示天下,你看此事如何解决?”
他这是在向皇后问政。
羊献容自然不傻,她婉尔一笑,将文书推返回来,“陛下,臣妾只懂后宫之仪,不识朝堂之识,你这是问错人了。”
袁丽站在身后却不屑道,“姐姐,陛下好心询问,你答就是了。”
羊献容不动声色,却看向李录妙,“妹妹,你觉得呢?”
李录妙走上前去,从雨棚中拉过一张宽大的凳子,当然不是后世的椅子,那时候还没有椅子。
她让宫女擦拭干净,这才请道,“陛下请坐。”
司马衷一伸长袍,这才慢慢坐下看着她,“爱妃可有良机?”
李录妙妙眸一转,看向送公文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