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咱手头的功夫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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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三杠头有什么了不起的,呸,真是狗眼看人低。要是老子在火车上脱身,早就花钱买个巡长当当,就你,还不配给老子提鞋。”
三伢子转过身向三杠头低头哈腰,心里却不停地暗骂了这些狗腿子几句。
还没有打听那伙人的去处就损失一个袁大头,他发誓这笔账一定算在他们身上。
树下的马厩里有几头瘦高大马在槽子里吃着草料,旁边的空地上还停着一辆擦得锃亮的洋牌汽车,他凭意识相信一定有身份的人也来了这里。
三杠头给他指的那间屋门早就已经去过好几次了,如今警棍的敲打声还萦绕在他脑袋里。
不过他这次是来找人的,心里没那么紧张。
推开屋门,果然还是眼前熟悉的景象,一个个黑子手里拿着纸片子围坐在一张不大的桌子上打叶子戏(注:最早的纸牌)。
因牌片大小形似一片树叶,故作叶子戏。
牌面绘有人物画像,左上有点数。
玩叶子戏,是大可以提小,标明万万贯、千万贯等依次类推的叶子遵循万胜千、千胜百、百胜钱。
特别是斗叶儿时,唤作「发张」。
以大小较胜负,牌未出时都反扣着,不让他人看见。
出叶儿后,一律仰放,斗者以所仰之叶测未出之叶,以施斡运。
有的人还直接抽起了福寿膏(注:yā片),他们的桌子零散地放着几枚袁大头,而更多的是碎银,一个个信心满满叫嚣着下家的出牌。
“十万贯,怎么样?”
“他娘的,出早了,哎。拿走拿走,一直输。”
“你今天运气不行啊,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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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爷好。”
“不是让老孙别放人进来嘛,真是打扰老子耍牌。”
“随便打发走算了。”
“好吧。你是找人,还是报案的?”
“找人,差爷,钱都交过了。”
“嚯,瞧见了吧,懂规矩,我喜欢。”
“懂,都懂。”
“看到那边桌子上的供词了吧,自己找吧。对了,你要找的人是什么名字?”
“好......好像叫老拐,差爷继续玩,我自己找就行。”
“这把我的牌可是不错,非得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那人啊,我还有点印象,听说在火车抓了一伙小贼,好像腿有点拐。有丢东西的人作证,我简单盘问几句就放走了。”
“那个我也知道,不就是那个白毛和大春,隔一段时间都得进来一回。现在看到他我都不抓了,受累不讨好,还不如去小贩那讨些酒钱。”
“是这么一个道理,不过有段时间没碰到他们俩了,不会金盆洗手了吧?”
“武爷,你不是在说笑吧,贼不偷食还不得饿死。”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