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及女孩的距离。众人一边谝着闲话一边看着老道给病人行医,而到了最后,刚被诊治过的病人也加入到了闲人的行列,以至于偌大的医馆,仅剩桌案前的那一方天地不容“侵犯”之外,其余地方都被闲人们占据了。
自从成为了部落里的第一位郎中,老道精湛的医技便彻底折服了族人们,“仙人”这个称呼便不胫而走,成了族人们对他的尊称,虽然后来他几经反驳,却无奈族人们执意如此,最后也只好应承了下来。殊不知在族人们的心中,老道已然成了神的化身,如果说阿鲁尔山神和阿鲁尔河神是九天之外的神祇,而老道却是他们身边实实在在的真神。否则他怎么会有那么一手奇妙的医术,再难的疑难杂症到了他那里,似乎痊愈便只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而身边有这么一位真神庇佑,族人们如今何其幸也。
当越来越多的病症被治愈,部落里最初那股求医问药的风气日渐消淡了下去,但却又很快兴起了一股学医的风潮,这里面最为狂热的便莫过于了大先生。
也许是见得了老道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自医馆成立之后,老道和女孩院子里那方小小的天地便成了大先生经常光顾的地方,久而久之,倒比病人还去得勤快,以至于大家私下里说,大先生是没病找病受去了。而在大先生自己看来,医馆却是一个充满了无限魅力和乐趣的地方,只要一踏进那个充满了草药气息的小天地,他便如打了鸡血,浑身有劲,嗅着那纯正的药香,他感觉自己仿佛年轻了许多岁,纵然忍不住打上几个喷嚏,以他新近从老道那里学下的话说:这也是邪气侵袭,阴阳相迫之兆,孰好孰坏,犹未可知。看到老道为病人把脉,他便在一旁极为好奇地观望着,一边看还一边啰啰嗦嗦地问来问去,问到最后,老道没有生气,一旁的病人却已被他的啰嗦折磨得不行。继而又看到老道给病人针灸,他更是好奇地凑到了眼皮子底下观看着,当被老道诊治后有所好转的病人欢天喜地地离去了之后,大先生不禁扶着医馆的门框,望着病人的背影啧啧惊叹了,初次领略了医学魅力的大先生继而也一头扎进了这个浩瀚的海洋。
他试着给自己把脉,学着老道微闭着眼睛的样子,心中若有所思,嗯,脉位至中,脉象平和......他又试着给自己的老太婆把脉,咦?脉位至中,脉象平和......他怀疑自己错了,于是走出门去,遇到有对他打招呼的族人,他也兴之所至,捏着那人的胳膊把切一番,搞得那人不胜困惑。但和那人同样困惑的还有大先生自己,怪哉,怎么所有的脉象皆是如此......他怀疑是路人的问题,于是转而寻找下一个,及至到了后来,族中的男人们大都受到了大先生的“恩赐”,大家再在路上遇到他时,只得远远地躲着走掉。纵然是验证了如此多的脉象,大先生依然没有找到期望中把脉的那种感觉,反而却愈加的糊涂了,最后不得不以自己年迈体衰,感官迟钝为由终结了这个兴致。
接着他又迷上了针灸。他翻箱倒柜地在家中寻来找去,终于找出了几根粗大的长钉,许是很多年前家中改造房舍的时候余留下来的,钉身粗大,且已经生锈,而他却如获至宝,细细打磨一番之后,便对着自己针灸了起来。一针下去,他疼得龇牙咧嘴,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喊出声来,他怀疑是自己找错了穴位,于是另起一针,疼,真疼,强烈无比的疼!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忍住,老太婆在院中听到屋里面杀猪般的一声嚎叫,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推门进去才发现他已将自己的小腿扎出了几个血眼子,已经是站立不起。闻讯赶来的族长看着躺在床上的大先生腿上的血眼子,禁不住也嚷怪了起来:“老哥呀,你这都恁大年龄了,咋还像个娃儿,你这长针能杀了牛的!”真是一语点醒了他!原本躺在床上的大先生犹如醍醐灌顶,一拍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