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玉听的有些昏昏欲睡。
兵部按说是个打打杀杀的部门,不过于谦每日里禀报的,都是让朱祁玉不感兴趣的军器衣甲,打仗的事儿也基本没有。
于谦说完,朱祁玉手一摆:
“好,就照着执行就是。”
这时候,终于轮到了工部奏事。
陈循出列,迎着朱祁玉炽热的目光,站在了丹墀中央,前面,是朱祁玉的灼热目光,后面,是同僚们的期待。
“臣有本奏。”
陈循也不拖拉,干脆利索的说着:
“今有沙湾堤坝整修一事,结合宁王所提供的意见,已经决定选用另外开凿河流一法,不过此法耗费时间太长,消耗银两过多,还需当朝议论。”
说着,陈循将一份奏折呈了上去。
一众朝臣有过片刻的错愕,错愕之后就是对工部的腹诽,堂堂七卿大老,上来不说先了解一下情况,大家想看你的你的修河吗?
大家都在等着你的迁都之议呢。
先说个屁的沙湾啊,现在才什么时候,沙湾就算决堤,也要等到明年才成。
朱祁玉也是片刻错愕,就把目光落到了苏城身上,问着苏城:
“此事宁王怎么看?”
苏城立即说着:
“堤防岸坝,皆为朝廷重中之重,尤其是沙湾,自有明一来,决口次数年复一年,根本无法彻底杜绝,不若就按此法,修新河分流,加固现有堤坝同时进行,如此才能一劳永逸。”
《骗了康熙》
朱祁玉点了点头:
“好,陈先生,就按此议执行,你告诉徐有贞,只要用心做事,他以往的错处,朕可以既往不咎。”
陈循大喜,清流之中,倒下的同僚是越来越多,能够上位的却少之又少,徐有贞若是能借着整修之功更进一步,那可就太好了。
“臣谢陛下,臣回去之后,定当督促徐有贞加快勘察路线的速度,争取年后开工,汛期之前,必定将新河开挖出来,以分流洪峰,杜绝再发决堤之事。”
磕了头,陈循就兴冲冲的回朝班中去了。
一众朝臣们懵逼的看着兴高采烈的陈循。
这是啥情况,咋回去了,正事儿呢?
朱祁玉忍不住开口提醒了陈循:
“陈尚书,你难道没有忘记要禀报什么事儿吗?”
刚刚在朝班站定的陈循一愣,他脸上一抖,苦笑一下:
“回陛下,臣确实有事忘记禀报了。”
陈循出班,清了清嗓子,在一众朝臣们的目光下,开口说着了:
“陛下,迁都一议讨论日久,其间多有迁延,于今年节将至,臣请陛下,今日定要议出个结果,不要将此事再拖下去。”
朱祁玉早就在等着这句话了,他看一众文臣跃跃欲试的神情,根本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此事讨论日久,宁王你多日不履朝堂,此事你怎么看?”
苏城目光扫过一众文武官员,见众人神情过各异,但都是满怀希冀的看着自己,笑了笑:
“此事容易,端看众位所求为何?”
“我以为,当迁都。”
苏城干脆利索的下了论断。
朝堂上瞬间鸦雀无声。
迁与不迁两派争论日久,对苏城的态度,他们也是通过各种方式打探,可惜都没得到结果,谁都不知道苏城是怎么想的。
就连刚才,一众人心中所想的,还是苏城会打马虎眼,不说出他倾向。
没想到,苏城一句话,就图穷匕见了。
当迁都。
这声音似乎在文华殿内,回荡了好长时间。
朱祁玉眉头舒展开来,无论苏城是赞成还是反对,他都觉着苏城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因为他觉着迁与不迁都有道理。
礼部一个郎中跳了出来:
“迁都靡费甚大,宁王一句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