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主动投诚的那种,连刘知俊都比不上,自然想立下军功来证明自己。
若是能为朝廷平了昭义,想来也是大功一件。
“阎将军这话现在说说可以,后面可就得管住嘴。昭义之事比较特殊,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因为阎将军的冲动而误了圣上的大事,到时候本使也难辞其咎。”氏叔琮提醒道。
他这话言外之意很明显,他都难辞其咎,作为主责人的阎宝,他肯定保不了。
“招讨使放心,末将也是随口一说。”
阎宝听见氏叔琮的提醒,顿时悻悻然,虽说心里不满,可却无处发泄。
对于这二人的谈话,张琛闭口不言,这不是他能掺和的,而且叔父也告诫他们几兄弟,不要掺和不管己身的事,尽量低调。
如今张氏一族在朝廷的势力不小,若再行乖张、跋扈之事,就会引起圣上的猜忌。
从古到今诸多帝王,凡是臣子引起圣上猜忌的,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只要帝王一开始猜忌臣子,那个臣子基本就算是凉凉了。
不过他倒是想到一个老熟人,也不知道对方如今在泽州干的是否顺心。
当大军抵达潞州城附近后,氏叔琮让大军在距离潞州城十里之外的偏僻之地安营扎寨,他则是率领百余骑兵进城,协商那一万昭义军队调动之事。
为了确保安全,他并没有带着阎宝随行,而是让其统领大军。
对于氏叔琮的到来,李继韬虽说很怕,但还是亲自出城相迎。他虽然担心朝廷以攻打魏博之名,行削藩夺权之实,但经过幕僚的相劝,他心里也安定不少。
既然不怕朝廷硬来,他自然不会主动给朝廷借口,所以没有派手下人来,而是亲自迎接,这让氏叔琮也很意外。
“氏副使,朝廷在圣旨中的一万大军昭义已经准备好,由潞州出兵六千,泽州出兵四千,统一由泽州陈刺史指挥并听从氏副使的调动。
本帅已经下令让陈刺史率军前来潞州集结,相信数日后便可抵达。”饮了几杯酒后,李继韬也就把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
听到是潞州和泽州各出几千兵马,氏叔琮便猜到了李继韬的用意,这事把最不能打的军队给了他。
好在不是真的去攻打魏博,否则还真有可能被李继韬坑了。
氏叔琮转着酒杯,盯着李继韬露出玩味的笑容,“长子县男不必如此麻烦,让陈刺史在泽州等候就是。”
“在泽州等候?”李继韬看着氏叔琮那笑容,他也有些心虚,可听清对方话后,有些疑惑,“氏副使不是要去攻打魏博吗?从潞州出发不应该更为便捷才是吗?难道要走白陉?”
李继韬以为大军要走滏口陉,从这里出去就是相州境内,配合左羽林军就可合围相州。
而白陉位于潞州和泽州中间,属于泽州管辖的关隘。若是要从泽州走,只能是走白陉。
同时魏博的军队也是加强了滏口陉和白陉外的防守,重点还是前者。
“县男什么时候听说本使要去攻打魏博?”氏叔琮笑着说道,“圣上的旨意是让本使攻打河阳。”
听到氏叔琮这话,不仅是李继韬,在场的其他昭义将领也惊讶不已。
在他们看来,若是朝廷攻打魏博,最好是打个两败俱伤,他们乐得看见。可此时梁军都在魏博境内戒备,此时朝廷大军却是去攻打河阳,那里的梁军能守住?
“啊!是去打河阳?”李继韬大惊,有些不敢相信。
“张长史,把圣旨给县男看一眼,免得他说本使假传圣旨。”
“是!”
说着张琛这才让身边的人把一个长盒子拿来,从里面拿出一份明黄色绢布所制的圣旨。这个盒子,李继韬之前也发现了,以为是装的其他东西,却没想到是圣旨。
“县男要不要看看圣旨?”氏叔琮玩味说道。
“不用。。不用。。”李继韬说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