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暗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离开的背影,开始觉得有些不安,原以为自己的分寸把控得很好,还是让闻岁察觉出了端倪,好像把人真的越推越远了。
没朋友,也没亲人,从小到大亲近的人就闻岁一个,现在满心慌张都不知该谁诉说,也没人可以开解,只能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却找不到出路。
这么一闹,也没再有胃口。在『操』场上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上课铃响,才慢吞吞回了教室。
闻岁已经回了座位,看到来人,只是很淡地扯了一嘴角,算是打过招呼。
江暗坐回身后,低声:“吃饱了吗?要是不合胃口,明天我让阿姨提前做好带过来。”
“挺好的,便宜又好吃。”闻岁没回头,看不清什么表情,“上课了,说话。”
江暗捻了一指尖,垂眸胡『乱』翻着崭新的教科,相当心不在焉。
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就眼看着闻岁和季小屿熟了起来,两人甚至相约周末一起去打电玩。
江暗听着们『插』科打诨聊天,看着时而脸上『露』出笑意,沉默着摩挲手心上条之前纹上去的红线。如果连稍微疏远都做不到,以后闻岁有了喜欢的人,又该怎么办。
这个题已经困扰已久,至今仍然不知答案。
了晚自习,闻岁没像往常一样按时回家,家里空『荡』『荡』的,只剩江暗一个,坐在客厅孤零零地等。
直到深夜,才看着闻岁穿着球衣一身是汗从玄关里来,脸上仍然没太多的表情。
江暗看着『潮』湿的头发,出声:“去打球了?”
闻岁点了点头,扯着球衣摆擦额头上的汗,径直朝着楼上走:“打了一会,我去洗澡。”
知闻岁心情不好就喜欢去球场打球发泄,为什么情绪低落也知原因,江暗眼看着上楼,很多话堵在心口,却不知该说哪一句。
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妥当,份感情只能藏在心里,不如不说。
勾着包了自己的卧室,听着隔壁传来一些很轻微的动静,然后是浴室的花洒声。
隔着一面墙,想象着闻岁在做什么,刷牙的时候会叼着牙刷接水,脱衣服喜欢勾着衣领直接扯掉,洗澡总是很快,囫囵把沐浴『液』往身上一抹,冲掉就完事。
过了很久,隔壁终于没声音了,听见了关灯的动静。
江暗在房间里坐了很久,到底没忍住,轻手轻脚出了房,按隔壁房间的把手。
床上闻岁该是睡熟了,紧闭着眼浅浅呼吸着,头发的颜『色』在月光显得很浅,皮肤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白。
踱步过去,在床边坐,手指很轻地落在发顶。
真的是太喜欢了,喜欢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靠近了怕自己控住不住,隔远了又受不了疏离。
江暗难耐地垂着眼,手指一遍一遍地抚着留的伤疤的眉尾,距离受伤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仍然没见好转,心疼得厉害。
闻岁很轻地动了动,喃喃出声:“哥,你不理我,求你了。”
江暗手指顿住,不敢再有多余的动静,只是浑身僵硬着坐在里,像是变成了一尊雕像。
不知闻岁梦到了什么,也明了刻说的是梦话,仍然忍不住回:“没不理你,我最喜欢你了。”
闻岁偏了偏头,脑袋在掌心里蹭了蹭,又叫了一声哥,声音带了点委屈:“我不高兴。”
看到现在的样子,江暗觉得自己大概做错了,喜欢一个人,应该是让开心快乐,自己最近却让闻岁在反复难过。
就让自己再成熟一点,只要克制住情感,们仍然可以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区。
江暗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躺到身边,胳膊小心翼翼穿过的脖颈,把人抱住。
大概是感受到对方的体温,闻岁自然地伸手抱住的腰,『迷』糊了一会猛然睁眼:“哥,你……”
“把你弄醒了?”江暗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