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直截了当。他用一手挤按着睛明穴,“在知晓你与他之事前,他确是不二人选。”
董元平年少相识祁宗杰,二人情同金兰,却从不曾为硕王左右。可见此人心中的君主只有一人——当今王上,容翎示。在余文甚心中,此人真是南辞强国可托之士。
“余文甚,你可收收你那虚情假意吧——”祁修年自不会信他回门那日的‘私心’之词。
“我这正是替你在护他。”余文甚扫了祁修年一眼,站起身来舒展着筋骨,故作了轻巧姿态。
但这是余文甚的实话。
董家两代人的忠心举朝尽知。可对野心勃勃的明贤王来说,董元平可以是这盘棋上一颗不受疑的扑子。董元平本是要被用在赈灾、驯马及天石三计上:若三计皆成,明贤王大权得握、董元平平步青云;若一计败露,明贤王自是断了董家此臂也无伤大雅。
“我,要,他,做,主,事!”祁修年重复,字字清脆。
“对你而言,他做此官这样重要吗?”余文甚摇了摇头。他并不愿多解释。
“那是我与他之事,与你何干?”
祁修年自是不看重官职的。但她知悉,世人皆在意。董元平任将以来是怀才不遇罢了,她只需替他寻些契机就好。
余文甚凝视着祁修年,须臾沉默后,轻点了头。如此于他来说,似顺水推舟,是容易太多了。
他转身三步到书房门前,推开门,知会聂音去催晚饭。他背着手钉在门前,昂首瞻赏着墨蓝空中新起的红月…
只愿,不论成败,她分毫无悔。
【作者题外话】:“稚子不通避愁意,谏士浅点把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