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赶回平西王府,还是气不过,将人又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好像才安心一些。
“阿青,你是爱我的,是吗?”
阿青看着他,想起一路,都是他在追随自己的脚步,一路追赶,他心里的不安和不确定,或许比自己更盛,阿青心疼地在他怀里坐好,与之相对,几乎是额头对额头,鼻子贴鼻子,然后轻轻地吻着他,像撒娇,像安慰着他的不安,“是,轻欢。”
她吻了吻他的鼻尖,又吻了吻他的眉眼,最后好好地吻着他的唇,墨轻欢享受着这份亲昵,无比安心。
“墨轻欢,你最好了,这世间,你最好。”阿青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墨轻欢的心,很暖很暖,与她就这样,可以一直吻到地老天荒。
要来确认到底放不放醋的慕青看着两人又亲密了起来,赶紧拿盆挡了脸跑下楼去,正在炒菜的当归见怪不怪,“你要再这么随随便便闯进去,过几天可能真的要回平西王府。”
吓得慕青赶紧去洗菜。
阿青看着墨轻欢对自己属下无奈的模样,在他的怀里笑得开心。
“明天出发去聚英城。”阿青笑够了,想到刚刚又接到的飞鹰传书,不出意外,白越那边肯定得出事,他太小看长天隐的九曲白骨阵了。
“聚英城?有点远,为何去?”墨轻欢问道。
“白越。”阿青坦白道。
看着他不喜的神色,阿青叹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然后正色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道:“墨轻欢,我,是你的!”
墨轻欢听得这话,满心欢喜,真好。
第二天,墨轻欢站在医宗堂二楼,凭栏而立,看着楼下那人,一身男装,山风徐来,吹起衣角翩跹。想起二人昨夜相依着诉说了一夜的情话,谈了一夜的江湖和天下,到了鸡鸣之时,才浅卧片刻。他此时觉得,就算天下大乱,有阿青在身边,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阿青将那些事情,说得那么轻巧,他却心疼,这是他的人,他没有护好,以后他不会再让她受伤。
阿青抬起头,看着楼上那人,一阵风来,一缕青丝被吹起,又乱了谁的眼?阿青毕竟第一次敞开心怀,想起两人重逢以来的亲昵之举,还是害羞。偏又抵不过那人眼中的深情,浅浅一笑,低眉转首,转身帅气地上了马,又尽显男儿才有的洒脱,扬鞭前行。
这娇羞与洒脱之间,墨轻欢看得心猿意马。看着策马奔腾的身影,飞身下楼,上马扬鞭,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路上还是会遇到来夺血玉凤凰的江湖人士,有墨轻欢出手,阿青乐得自在,要么是立马闲坐等人,要么是一旁鼓掌叫好,墨轻欢解决人的速度很快,有时一两招内,有时候只要说出名字,对方就已经自动告辞。
阿青突然觉得,有人管着自己的事情,也很好。可是聚英城不是很远,但也不近,阿青忙着赶路。墨轻欢却是不慌不忙,一路行医,这天,两人行到了一座小镇,墨轻欢又停了下来······
但是这次不一样,躺在地上的是一个乞丐,衣服几不避体,浑身散着腥臭的味道,两个手腕上,是深可见骨的伤口。一群人正围着他,围着的人有不少的人拿着丝帕或袖子捂住了口鼻。
阿青看着走进人群的墨轻欢,好看的眉毛微皱,前几次阿青都是乐意帮忙打下手,但是这次阿青有点犹豫,并不是瞧不起人,而是阿青从小就有些洁癖,容不得一些脏臭的事物,连影和七月都被自己影响得有了些洁癖。
墨轻欢脱下自己的月白长衣,替昏倒在地的那人盖上。看了看人群,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扔给一个长相忠厚的人,说道:“可以帮忙租一辆车过来吗?”那人掂量着钱,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墨轻欢将手搭在地上之人的手腕处,寻着没有伤口的地方把了把脉,把完后,心里也就有了底。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的阿青,有一刻诧异,接着便是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