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会死在巨鹿城的流矢下,年仅三十岁。
虽然白延死了,但是廮陶城依旧被攻破了,连同着廮陶的百姓一起变成了灰飞,素缟军以为白延陪葬为名,杀掉了所有人。
从哪时候开始,朱鹏就知道素缟军没有希望了,就算攻下了信都,就算攻下了广宗,素缟军除了搞乱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价值!
乘着帐中诸将还在争吵去哪打秋风,朱鹏静静的从大帐后门离开了。
“四叔,军议如何了?这广宗还打不打了?”
一名小将见朱鹏从帐中走出,连忙上前询问。
朱鹏看着自己这个侄儿,叹了口气。
“军议依旧混乱不堪,不过大多数都认为应该分散兵力,袭击周围的州县。”
“那怎么行?这帮子饭桶就知道抢钱、抢粮、抢女人。”
小将急的破口大骂。
朱鹏见他义愤填膺,有心考校一番,说道:
“彤儿,你认为这广宗城攻下之后,大军该作何打算呢?”
朱彤知道自家叔父要考校自己,收起了不忿的神色,回答道:
“若是攻下广宗,当马不停蹄南下至馆陶,同时在邯郸用兵,两面包夹邺城,邺城拿下就能关门打狗横扫河北了。”
朱鹏点点头,邺城作为大新朝北方最大城市,是河北四洲军事物资的集散地,不把这里拿下,素缟军就不敢去碰幽并二州,那里的边军不是冀州能比的。
“那若是,攻不下广宗呢?”
“若是不攻广宗,那就立马回援信都,拿下信都之后再取乐成和南皮,沿漳水驻防,在信都高筑城墙,暂时割据等待时机。”
这和朱鹏想的一样,没有白延,他并无信心依靠这支农民军打败朝廷的主力,当务之急是求得割据之实,然后等待时机。
但是这帮子只知道抢东西的酒囊饭袋真的有耐心等吗?
朱鹏看了一眼还在吵闹的军帐,他没有任何的信心。看着朱彤,现在朱家的男丁就只剩下两个了,自己已经年过半百,但是朱彤还年轻,不能让他随自己一条路走到黑。
坚定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朱鹏拍拍朱彤的肩膀,说道:
“彤儿,你马上拿着我的将剑去馆陶寻找一位名叫向源的人,他能保你暂时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