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幔下,声响依旧未停歇。
肩头被她贝齿咬得极深,压抑的呻/吟在耳畔破碎,辗转起伏的弧度越来越大,沈怿垂下眼睑,不经意想起那天高远说过的话,动作停滞了一瞬,偏头把叼着的那颗青枣吐了,忽然将书辞抱了起来,坐于怀中。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轻呼口气,不解道:“怎么了?”
沈怿没有回答,只是啃着她的肩膀,唇瓣沿着锁骨一路往下,手捞起那双腿慢慢抬到腰间。细腻的肌肤紧密相贴,每一寸都有着温暖和安全。
他把她往胸膛里带,唇齿里含糊不清,“这个恐怕比你含颗枣有用一些。”
书辞攀住他的背,有气无力地反驳:“那可……不一定。”
持续到后半夜,房中的躁动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宁静。
清浅的呼吸交织在燥热的空气里,透出一股淡淡的疲倦。
两个人都没睡,睁眼打量漏进来的月光,四肢百骸残留着先前的缱绻。
书辞是背对他的,沈怿能够清楚的看到她裸背上那道浅浅的疤痕,很长,也很深。尽管已时隔那么久,如今抚上去,还是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后怕和心有余悸。
他将胸膛往上靠,紧紧与她背脊贴着,手穿入她指缝间,十指交缠。
书辞并未回身,只是抬起另一只手在他脖颈处轻揉了两下。
“沈怿。”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咱们一直都没有孩子,你会纳妾么?”
四下的空气有一瞬凝滞,随后是他低哑的回答。
“不会。”
“你说的。”
“嗯,我说的。”
她没再往下问了,搂着沈怿的胳膊,闭目沉沉睡去。
这件事被遗忘得很快,因为紧接着的二月繁忙过了头,沈怿和书辞都把要孩子的事暂时搁置在了一旁,等处理完了高远的婚事,书辞才想起自己的生辰快到了。
由于梁秋危并没告诉言则她的出生年月,所以言则只挑了个顺眼的日子随便定下来,原本没想操办,可沈怿的意思是,一年总得有一次,不管是不是这天,多少图个吉利顺遂。
对此,旁人倒还好,晏寻的反应却是最大的,差不多从年初起,就说着一定要来给她过寿辰,连着催了快三个月,沈怿也不知他这是从哪儿来的热情。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别这么说。”书辞无奈地笑道,“按辈分排,晏大哥还是我表哥,多少算一家人。”
“一家人?”沈怿抱怀冷笑,“怪不得他那么高兴。”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他颦眉琢磨了半晌,互道:“要这么看的话,我的姑姑是你的舅母,那咱们也算表亲?你该不该叫我一声表哥?”
“美得你。”书辞忍不住斜眼睨他,“这都隔了多远的表亲了。”
生辰这日摆了酒宴,原是只准备请自家人热闹热闹,可挡不住朝里一群赶来示好的文武百官,一大早,送上门的贺礼就堆得满院皆是。
记得晏寻千叮咛万嘱咐说今日要来,书辞换好了衣裳,和沈怿边闲谈边往外走,打算去门口接他。
晏寻提前了半个月把整个月的公务紧赶慢赶的做完,总算等到这一阵有空,他特地找了件寻常服饰,并不惹人注意地朝王府而行。
跟在身后的,是他那几个来凑热闹的心腹,望见自家大人这紧张严肃的态度,一行人挨在一块儿交头接耳。
“晏大人像是从年初便请了望仙楼中最好的大厨,关上门学了好几个月的手艺了吧?”
“可不是,也太拼命了,图什么呀?”
“难不成是为了讨好王爷?”
“呵呀,你们还不知道么?咱们家大人早些年和王妃可有些不为人知的往事,可惜佳人无意,让王爷捷足先登了,如今这很明显是旧情难忘嘛……”
说得正热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