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豹指着弘文,手抖嘴颤,气的说不出话。
弘文道:“你丑得惊天动地,想得到美不胜收,还想抢亲享艳福,早上是不是起猛了,把脑子落枕头上了。”
潘豹直气得全身血液“嗡”的一声直冲脑门,憋的满脸通红,他喘着粗气,竟直挺挺的向后仰去。
一众恶匪未料到有此变故,连个上前搭手搀扶的人都没有,直摔了个四脚朝天。等他们反应过来后,一窝蜂的全涌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语,乱哄哄急吼吼的询问。
潘豹已是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伸伸脚,瞪瞪眼与世长辞了。
众恶匪惊的立时声止,没了动静,其中一个伸手一探,哪还有一丝活气?登时吓得三魂失二七魄剩一,跌落在地:“死了……死了……”
众匪你看我,我看你,顿时乱作一团。
弘文拔开众人,挤身而入,装模作样的探了一下脉门,脸现莫测高深:“这……这人已是六脉全无,乃魂升魄降之兆。”
“有救吗?”众匪中也不知是谁急病乱投医。
弘文道:“若想救他,除非玉帝家中药,老君炉内丹。”
众匪面面相觑:“啥意思?”
弘文故作惋惜:“啥意思?就是死翘翘了,没得救了。”
众匪连惊带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弘文怒道:“你……是你害死了我们二当家。”
弘文撸了撸袖子:“这么多双眼睛可看着呢,你们还敢血口喷人,老子站这可是连动都没动,明明是你们二当家不知有什么隐疾,刚好发作,这才呜呼哀哉没了小命,你们还想诿过于他人,我呸……”
“你……”恶匪有口难辨,结舌无语。
弘文道:“你什么你,这得祸有根源,天道有循环,你们二当家平日恶贯满盈,坏事做得太多,早已为天理不容,活该他有此报。”
恶匪脸上肌肉一抖三颤,提刀便朝弘文没头没脑的乱砍。
弘文轻盈一闪,那人刀落空又横劈而来,中途被影衣飞来之石打中,刀脱落地,弘文找准时机,双手狂舞抓了那人满脸血痕。
这突如操作太过震撼,妘落惊得自语道:“这……这不是恶儒耍泼,悍妇对打才用的招式吗?”
妘落哪里知道,弘文轻功虽了得,却是半点武功都不会。
影衣扶额拉了拉弘文:“稳重。”
弘文道:“稳重个屁,老子都是秋后的蚂蚱了,还能蹦多久,谁爱稳重谁稳重去。”
妘落看弘文那架势,不动窝能从早晨骂到日平西,当下已有觉悟,以后绝不能对此人饶舌耍嘴皮子,半点胜算也没有。
二当家横死,恶匪岂会善罢甘休,骂骂咧咧就要群起而攻之。弘文闲他们太聒噪,手一扬,红色的粉尘便弥漫开来,那些盗匪不及提防,已是吸入鼻中。
其中一个恶匪惊恐的质问弘文:“你给我们下了什么毒。”
弘文拍拍手,耸耸肩:“我想想,好像叫什么——半日丧命散。”他在地上来回踱步继续说道:“这种毒可不得了,会使中毒者的内脏慢慢溃烂出血,直至千疮百孔,而且丝毫不影响中毒者的神经,所以你们会在无比清醒的情况下感受整个生不如死的过程,想想是不是很恐怖。”
众恶匪一听,骇意自脚底直冲天灵盖,倒地昏了过去。
这些恶匪坏事虽然没少做,倒也罪不至死,妘落劝弘文将毒解了,留他们一命。
弘文戏谑一笑,带着捉弄:“这只是普通的迷药,半个时辰药力一过自己便会醒来。”
妘落无语,敢情人家起这名是来吓人的。
一场有惊无险的风波平息,新娘新郎感激的上前相谢,一番寒暄告别后,妘落三人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