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
最后,影衣在妘落软磨硬泡下算是答应了,可身为北冥雪的做客上宾,自然要得到他的首肯。
“这容易的很,我给他留封信便是。”妘落刷刷写完,交给影衣。
影衣看后直接傻眼,这哪是信,整个一个鬼化符,有人有马有数字,就是看不懂表达的意思。
三人就这样上路了,疾行了半日途经黑月崖,由于地势崎岖巨石满布,山间只有一条蜿蜒的羊肠小道,三人跳下马来牵着缰绳步行向前。
妘落哼着小曲,高兴的唱着古怪歌谣。
弘文忍了又忍似乎实在听不下去了,嫌恶的冲妘落扬起下巴:“我说你这是要杀人吗?嘎嘎的像是公鸭子在叫,难听死了。”
妘落立刻不高兴了:“谁让你听了,拿驴毛把耳朵塞上。”
“我觉得很好听。”影衣腼腆的偷眼看了看妘落。妘落的性格不似那种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儿,行不动裙笑不露齿,而是无拘无束充满洒脱。
弘文直翻白眼:“脑子让门缝夹了吧。”
三人一边闲聊一边往前走,弘文忽然看到路旁有朵红心草不禁停了步子,它含苞吐露着新叶,顶着红泪般鲜妍之花,艳阳之下晴空过处,只那么寂静地亭亭而立,像极了她。
怀人之心油然而生,从心底涌上脑海,弘文的眼中迷离如水雾,他想问这些花,为谁零落为谁开?可这花又怎会回答,他摇了摇头不愿再想。
此时,迎面一顶八抬大轿吹吹打打而来,新郎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更是欢天喜地。
突然道路两旁的密林中突兀传来阵阵长啸呐喊之声,紧接着黄蜂出窠般涌出十几名大汉。他们个个抄着大刀片子,粗声恶气上前便扯住了那花轿。
为首的是一脸横肉,满身肥膘的中年男子,名为潘豹是这一片的盗匪。
这黑风崖常年闹匪患,虽被官府几度率兵扫荡围剿,却没能铲除尽净。风声一过,便又重聚绿林,总也绝迹不了。
这匪寨头子打的一手好算盘,大案不犯小案不断,动真格又犯不上,到后来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听之任之了。
众匪二话不说,抢上前将轿子里的新娘拉扯而出,盖头一掀顿时花容失色,她边哭边喊手扒着轿身,誓死不从。
新郎从恍骇中回神,忙上前去阻,却被众匪一拥而上,起脚猛踢狠踹,直打得新郎抱头滚地叫苦不迭。
现在的强盗都这么猖狂了吗?
妘落三人不觉无名火起三千丈。
“当本女侠是瞎的不成。”妘落拔剑便要去砍。
弘文拦住她,微微一笑,神色间俨然一得道高僧:“要以和为贵,动什么刀,拔什么剑呀,光天化日之下有辱斯文。”
妘落瞪他一眼:“斯文你个头,闪一边去,不然我连你一块劈了。”
弘文不理她,缓缓走上前。影衣也没闲着,右手一翻,几颗石子弹了出去,不偏不倚均打在一众盗匪的脑门上,他们踉锵着身形,向后倒退数步,吃痛的呲牙咧嘴。
弘文施施然上前,立在匪首跟前:“这位兄台,恕我直言,你抢亲就抢亲,缘何伤人性命。”
潘豹见平白冒出的几个人,一时摸不清是何来路,乜着眼斜了三人一下,声如破锣道:“老子干的就是杀人越货的事,不过,今个老子高兴只抢亲不害人性命。”
弘文不高兴了:“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兄台难道不照照镜子,您这副尊容,小的实在不敢恭维,看兄台一眼,直接就能飞升羽化,兄台笑一笑,狼都能上吊,长得实在是一言难尽,又何必跑出来吓人。”
潘豹足足愣了三秒,回过神时,整张脸都黑了,这要瞪眼骂娘:“他妈的,老子这是出门没看黄历……”
弘文哪肯给他这个机会说下去,冷冷打断他:“老子今天才出门没看黄历,要不怎么能碰到你这么个煞兽,大好心情都他妈被你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