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就不缺人前仆后继,现在乔南期想养个称如意身边人更是轻而易举。还不像他,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纨绔。
乔南期不可喜欢他。
就算真毫无可又天方夜谭地喜欢他,他也不可回头。十一二年鞭挞,已经足够一个人学再不犯错。
戒掉习惯是一件难事情。
赵嵘花了一年多,戒掉了十年习惯。
他相信乔南期这样人需要时间肯比他短多。
他不再多说,转身,回了家。
这一回乔南期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前来拉住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赵嵘回到卧室以后,洗了个澡,转眼间便把乔南期这件事情忘了——左右也没什么意义。
他哼着歌,又收拾了一自己那些杂七杂八东,把这个空闲了一年多房子拾掇得愈发像个满满当当。随后,便如同这几日每一个安静夜晚一般,不需要等待任何人,早早睡下了。
另一头。
陆小月穿着睡衣,顺着小提琴乐声走了过去。
她瞧见陆星平正在琴房里。
悠扬曲调像是这场秋雨中奏鸣曲,和雨声一同倾泄,沁人脾。
等到一曲终了,她才说:“哥,你不是说今晚迟回来吗?”
陆星平慢条斯理地放下小提琴,“出了点意外,南期人不在,没玩太久。”
“噢。”
陆星平无奈地笑了笑:“想说什么就说,欲言又止。”
陆小月眼珠子转了转,直接问:“今天是赵嵘送我回家。我朋友和我说,赵嵘他家已经破产了,主要几个人都被带走调查了?我就是想起来……你和他以前像有婚约,他送我回家,不是想找你帮忙,就想来问问你聊了什么……”
她虽在陆星平羽翼下长大,也只是一个领养孩子,从不接触那些东。可在这种环境里长大,没有人是真正单纯。
这世间所有事情,一旦产生了联系,都逃不过有所图三个字。
陆小月都白,陆星平自从始至终都清楚。他一直都清楚,赵嵘必带着目。这一点他和赵嵘都十分清楚,只是互相不点破罢了。
他笑意不减,神情也没有任何改变,只是淡淡地说:“你是说陈泽和那些人事情?嗯,我本来也以为……”
可赵嵘一次都没有提过。
就连乔南期,赵嵘都没有主动提过一次——一直都是陆星平提,得到回答永远都是撇清系。
陆星平以前并没有注过赵嵘。
即便他曾经在同一所大学里过课,即便赵嵘当初找过他,让他带着去和乔南期那些人一起玩,即便他曾经有过婚约。他人生在无数个点擦肩而过,陆星平也从来没有想过交汇。
他和乔南期夏远途更亲近,听到于赵嵘事情,多半都是从这位口中。
总结起来,不过“金玉外,败絮内”一句话。乔南期不谈,夏远途觉得赵嵘有点小聪却犟得厉害,周围朋友谈起赵嵘便是“陈家那个长得特别看老三”,陈泽和那些人更是完全不把赵嵘放在眼里,张口闭口便是“杂种”“废”。
可这些时日以来寥寥数次点到为止,陆星平却彻底改观。他面前赵嵘和自己过去印象以及他人口中赵嵘全不同。
现在赵嵘,光华内敛,沉稳从容,像随时出鞘宝剑,锋芒敛藏。
这种感觉,陆星平想到了年少时期乔南期,乔家还没出事前乔南期。
有时候谈到看过什么,又或者是提及一些看法时候,陆星平还感受到一些熟悉,因为乔南期有时候也是这样说。
\"哥?你在想什么呢?”
陆星平回过神来,低声道:“想一个奇妙事情。我本来认为天差地别个人,实剥开了看是另外情况。”
“什么意思?”
“去睡觉吧,差不多到时间了。”
“噢。”
夜『色』深深。
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乌云缓缓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