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口寒光下赫然刻着一行小字:【疯凰饮血,琅琊重生】。他轻咳一声:“王妃这匕首……咳咳……倒是比工部的檄文还直白。”
“白你祖坟的纸钱!”她夺过匕首扎进羊头,“朱雀卫!把这破羊头挂旗杆上——让老腌菜的探子照照亮!”
帐帘忽被掀开,户部侍郎捧着酒坛哆嗦道:“娘娘,这是新酿的葡萄酒……”
“酿你棺材板的尸水!”她劈手拍碎酒坛,紫红液体中浮起几尾扭动的毒虫,“哟,酒里养蛊虫——琅琊阁是打算请姑奶奶喝虫汤?”
萧景珩鎏金链梢卷起一只毒虫:“王妃仔细……咳咳……这蛊虫背上的花纹像极了户部的账本暗记。”
“记你祖坟的碑文!”她抓把毒虫塞进侍郎衣领,“说!老腌菜给了你多少棺材本,连酒坛子都敢动手脚?”
侍郎惨叫着瘫软在地:“阁主说……说娘娘最爱活物下酒……”
“下你棺材里的蛆虫!”她一脚将人踹向炭盆,“朱雀卫!把他捆烤架上——给今晚的篝火添点人油香!”
婴儿忽然爬向倾倒的酒液,鎏金小手蘸着酒水在案几上乱画。萧景珩眸光微动:“小主子这涂鸦……咳咳……倒比兵部的布防图还精妙。”
“妙你祖坟的纸扎!”她拎起崽子后颈,却见酒渍竟蜿蜒成漠北海的冰道图,一处暗标赫然指着王帐后的马厩,“老腌菜的手倒是长——连马槽都敢伸爪子!”
话音未落,马厩方向突然传来战马嘶鸣。姜黎赤脚冲出去,毒指甲劈开草料垛,三百枚淬毒铁蒺藜“哗啦”倾泻而出。萧景珩的轮椅横挡在她身前,鎏金链绞碎飞溅的暗器:“王妃这赴宴的排场……咳咳……够琅琊阁写三本话本。”
“写你棺材板的悼词!”她反手扯过他的狐裘擦毒指甲,“瘸子,再敢挡前面,姑奶奶把你焊轮椅上当盾牌!”
婴儿突然揪住她的裙摆嘬手指,鎏金涎水滴在铁蒺藜上“滋啦”熔成铁水。姜黎拎起崽子晃了晃:“小兔崽子,这毒铁汁比羊奶好喝?”
“甜!”婴儿挥舞着小手,金火“轰”地窜上草料堆,火中竟显出一行焦痕:【子时取疯凰发丝】。
萧景珩拾起半截烧焦的草茎:“王妃的头发……咳咳……倒是比工部的铁索值钱。”
“值你祖坟的纸钱!”她扯断一缕发丝甩进火堆,“传令!把马厩的草料全换成辣椒粉——老腌菜再敢探头,姑奶奶辣瞎他的狗眼!”
夜色渐深时,厨娘战战兢兢捧来蜜饯盘子:“娘娘,摄政王说饭后要吃些甜的……”
“甜你棺材板的砒霜!”她掀翻瓷盘,蜜饯里滚出颗鎏金铃铛,“哟,老腌菜连零嘴都要塞暗器——是怕姑奶奶的毒指甲闲着?”
铃铛“咔嗒”裂开,掉出张血书:【疯凰血脉,当祭琅琊】。婴儿忽然咯咯笑着吐出块奶渣,金火“轰”地吞没血书。姜黎拎起崽子晃了晃:“烧得好!明日就拿这灰烬糊老腌菜的牌位!”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狼藉,鎏金链梢缠住她飘落的发丝:“王妃这宴席……咳咳……够琅琊阁的细作做三辈子噩梦。”
“梦你棺材板的鬼话!”她劈断发丝甩向夜空,“等掀了琅琊阁的屋顶,姑奶奶要把老腌菜的脑袋挂在这发丝上晾成腊肉!”
婴儿趴在烧焦的草料堆上啃蜜饯渣,鎏金瞳仁映着火光明灭。姜黎望着天际翻滚的乌云,毒指甲在马槽边刻下带火星的战书——
【夜半风起时,骨灰拌糖候君】
漠北药庐的晨光裹着苦香漫进窗棂,姜黎一肘子撞翻捣药的石臼,毒指甲戳着碾碎的药渣冷笑:“往当归里掺断肠草?你们琅琊阁是穷得连把正经药锄都置办不起了?”
跪在药柜前的药师攥着铜秤发抖:“娘娘,这是漠北特产的活血草……”
“活你祖坟的尸血!”她甩手将药渣糊在他脸上,草叶遇毒液“滋啦”蜷成焦炭,“萧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