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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冲出去一看,只见“茶罗煞”被赵令渊一剑挑落面具,露出一张布满茶渍般疤痕的脸——竟是一位中年女子,而她的额角,也印着一枚茶花烙痕,只是比那少女茶傀的更为陈旧。
“你们……都得死……”“茶罗煞”嘶吼着,从怀中掏出一把黑色粉末,撒向空中。那粉末遇风即燃,化作熊熊烈火,朝着众人扑来。
“是‘茶油火’!快用海水灭火!”
郭大釜大喊着,与渔帮众人拿起水桶,朝着火焰泼去。
岂料那火焰遇水非但不灭,反而烧得更旺。
陆九娘急道:“此火以茶油混合硫磺制成,需用沙土覆盖!”
众人闻言,纷纷搬起船板上的沙土,朝着火焰撒去。片刻后,火焰终于熄灭,而“茶罗煞”已趁乱跳入海中,消失在波涛之中。
黑衣女子在远处看到这一幕,茶扇猛地合上,对蔡迢道:“茶罗煞已败,我们再留在此处无益。不如先回福州,禀明刘德妃,再做打算。”
蔡迢点了点头,下令船队转向,朝着福州方向驶去。
临走前,黑衣女子回头望了一眼蒲宗孟的船队,茶扇上的星槎图纹幽光闪烁,似在记录着什么。
路允迪此时登上“品鲜舟”,对赵令渊拱手道:“赵提刑,此次多亏你牵制各方势力,才未酿成大祸。星槎碎片事关重大,还请你将所知信息尽数告知,以便朝廷处置。”
赵令渊沉吟道:“路提举,星槎碎片并非凡物,其中似藏有极大秘密,且与雾隐岛、刘德妃党羽有关。赵某打算三日后前往东海寻找‘茶岛’,为殿下求取龙涎茶,届时或许能发现更多线索。”
蒲宗孟适时插话:“老夫愿率船队相助,大食船队熟悉东海航道,且有不少擅长潜水的水手,定能帮上大忙。”
赛义德也道:“神茶膏所剩不多,若找不到龙涎茶,殿下的性命恐怕难保。俺们大食商人最重信誉,既已答应相助,便不会半途而废。”
路允迪思索片刻,点头道:“既如此,本官便派市舶司的‘巡海号’随行,船上配有新式的‘水罗盘’和‘测深绳’,可助你们寻找茶岛。此外,本官还会调派二十名精通水性的兵士,以防不测。”
当晚,“品鲜舟”停靠在明州港。
赵令渊派人将皇长子安置在港内的驿站,并请当地名医前来诊治。
林素问则与谢汝言一同研究神茶膏的药性,希望能找到增强药效的方法。
陆九娘和郭大釜则忙着修补船只,准备三日后的远航。
蒲宗孟和赛义德则在船舱内密谈,时而传出关于茶路、宝藏的低语,时而响起爽朗的笑声。
夜深人静时,赵令渊独自站在船头,望着皎洁的月光洒在海面上,如碎银般闪烁。他手中握着“龙渊”软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忽然,他注意到船舷边的海水里,漂浮着一片奇特的茶叶——那茶叶呈碧绿色,叶片上凝结着一滴银白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赵令渊弯腰将茶叶拾起,放在鼻尖轻嗅,只觉一股暖意顺着鼻腔流入丹田,浑身的疲惫顿时消散不少。
“这难道是……龙涎茶的嫩叶?”
赵令渊心中一动,将茶叶小心翼翼地收好。
他抬头望向远方的海面,月光下,似乎有一层淡淡的雾气在涌动,雾气中隐约传来悠扬的琴声,似有似无,如泣如诉。
赵令渊握紧了手中的茶叶,知道三日后的航程,注定不会平静。而那隐藏在迷雾中的“茶岛”,不仅关乎皇长子的性命,更关乎大宋的安危,以及那桩牵扯甚广的“”的最终真相。
次日清晨,明州港内一片繁忙。
市舶司的“巡海号”已整装待发,船上的兵士正在搬运物资;蒲宗孟的船队则在补充淡水和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