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帆,小心翼翼地开始绕行。
顾伯山在角落中,看着司马氏众人那难看的脸色,看着光幕上族运归零的提示,心中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带着刺痛的空茫。族运彻底消失了。
被那瘤子吃掉了。
顾家两百年的痕迹,以这样一种方式,画上了句号吗?
他低头看向怀中昏迷的妻子,又看向不远处沉睡的儿子,儿子丹田处那异变的瘤体仿佛一个诡异的胎记,烙印着家族的终结,也孕育着完全未知的未来。
希望?早已谈不上。
但一种扭曲的、基于“敌人也未能得逞”的快意,以及面对更深不可测未来时的麻木,交织在他心头。
司马氏的算盘落空了。
族运未曾转移,而是消散于“异物”之口。
这场围绕“命运奇点”的博弈,似乎进入了一个所有人都未曾预料的全新阶段。
资本的规则暂时失效,古道统的残响被吞噬,家族的烙印化为乌有。
只剩下一个体内藏着诡异进化瘤体的孩子,静静地躺在废墟中。
而他体内那新生的、融合了族运“残渣”的力量,将会把命运的指针,拨向何方?
廖寅看着顾厌,眼神深邃。
他知道,暂时的退让不代表放弃。
司马氏,从未停止狩猎。
只是下一次,猎枪会握得更稳,瞄得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