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会不会觉得我们是在挑衅?反而更……”
“他们爱怎么看怎么看!”顾伯山打断她,脸上露出一丝讥诮的冷笑,“觉得我们可怜?那说明他们还有一丝人性。觉得我们可恨?那正好!觉得我们是在挑衅?那就对了!我们就是在挑衅!挑衅他们那套看似公平、实则吃人的规矩!”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庙内所有浑浊的空气都吸入肺中,转化为决绝的力量:“既然讨好没用,乞怜没用,那我们就用这身破落,砸他们的场子!就算最后被轰出来,也要让那南宫家、司马家的执事记住,这世上还有他们用灵石砸不垮、用规矩压不烂的硬骨头!”
“对!砸他娘的!”顾叔第一个响应,激动得满脸通红,“反正最坏也就是个死,死之前恶心恶心他们,值了!”
其他族人也被这股狠劲感染,眼中重新燃起光,那是一种摒弃了所有幻想后,准备赤膊上阵、搏命一击的凶光。
然而,具体如何“展示”,依旧是个难题。影象记录?言辞陈述?还是更直接的?
就在这时,昏睡中的顾厌,忽然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体,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咕噜声。他丹田处,那“黄金瘤”再次传来微弱的悸动,这一次,不再是贪婪或警告,而是一种躁动?仿佛被庙内这股决绝而惨烈的气氛所引动。
同时,顾伯山怀中那卷古老残契,也再次散发出极其微弱的冰凉波动,与顾厌体内的躁动隐隐呼应。
这一丝若有若无的共鸣,让顾伯山心头猛地一跳。
他想起之前残契对道院古籍阁的感应,想起“黄金瘤”对规则变动的异常反应顾家这最后的“素质”,这身破落与绝望,似乎并不完全属于他们自己。
它们与那诡异的瘤体,与那神秘的残契,早已纠缠不清。
展示破落与绝望,或许,并不仅仅是展示顾家本身。
更是在展示某种连他们自己都尚未完全理解的、隐藏在破落之下的异常。
顾伯山缓缓握紧了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这条路,比他想象的更加诡异,也更加危险。
但顾家,已无路可退。
“就这么定了。”他最终开口,声音沙哑却不容置疑,“如何‘展示’,我们再议。但方向不变——我们就用这身破落,去会一会那仙界的‘素质’考评!”
庙外,私教盛宴的喧嚣隐约可闻。
庙内,一场基于自身血肉与诡异的、另类的“素质”准备,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