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守卫视线。李骁率队冲入,刀出鞘,弓上弦。
院内人影乱动,数名蛮族护卫抄起兵器迎战。李骁不与缠斗,直扑东仓。门锁紧闭,他一脚踹开,屋内一人正欲点燃案上文书。
“住手!”李骁跃上,刀背击其手腕,文书落地未燃。他反手擒住对方衣领,扯下其腰间木匣。
匣内三枚青蚨令排列整齐,铜光幽冷;两封密信封口完好,字迹清晰。他迅速收起,命人押送信使出屋。
此时外围已交手数合,一名护卫拉弓射向高处哨位,被暗桩一箭穿喉。李骁下令:“清场!不留活口!”
不到半刻,敌方十一人皆伏诛,仅信使生擒。驼队受惊冲撞,被第二组士兵合力拦下。李骁亲自检查货物,麻袋中尽是粗盐、铁钉、火石——皆为民用禁运品,却无兵器。
“不是军械。”他皱眉。
“是资源。”李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不知何时已至,立于废墟之中,手中拿着一封刚拆的密信,“他们在囤积基础物资,准备长期潜伏。这些盐可换粮,铁钉可造屋,火石可起炊——他们要的不是打仗,是扎根。”
李骁将木匣递给她:“令符在此,信在此,人在此。够不够定罪?”
“够了。”她打开密信,借火光细读,“笔迹与某士族旁支账房一致,内容提及‘南线六村已通,待春耕乱起,举火为号’。这是铁证。”
李骁下令:“烧了这关。”
“不必。”李瑶摇头,“留着。明日将其改为‘北境稽查所’,派工坊老卒驻守,对外宣称查获走私大案。把一枚青蚨令挂在门前,刻字:‘持此令者,皆同此下场’。”
“你要公开?”
“必须公开。”她将密信收入袖中,“百姓不怕贼,怕官不管。现在让他们知道,有人勾结外敌,朝廷立刻动手,不留情面。”
李骁沉默片刻,点头:“我亲自押送俘虏回宁远堡。”
“我也去。”李瑶收好证物,“天机推演尚余一丝残力,可用以还原模糊字迹。若能追出幕后主使,便可顺藤拔根。”
回程路上,李骁断后清剿残敌。一名受伤护卫藏于石缝,欲举刀自尽,被他一脚踢飞兵器,擒出。
“谁派你们来的?”李骁按住其肩。
那人冷笑不语。
李骁不再问,命人绑缚结实,随队带回。
宁远堡城门尚未开启,李瑶已命人备好特制油纸,将密信封存,准备次日晨会呈报。李骁则将震地雷剩余三枚交还工坊,叮嘱:“按图谱继续量产,每军配两枚,训练投掷精度。”
李震在堂中等候,见二人归来,只问一句:“可全歼?”
“无一漏网。”李骁答。
“证据确凿?”
“令符三枚,密信两封,俘虏两名,文书未毁。”
李震起身,取过一枚青蚨令,置于案上。烛光下,铜令裂痕清晰可见。
“明日早,将此令悬于城门。”他声音低沉,“公告全境:凡私通外敌、持伪令越界者,不论身份,格杀勿论。”
李瑶取出另一枚令符,放入特制匣中:“我已命文谍整理六村涉案人员名单,三日内可呈报。”
“不必三日。”李震打断,“今夜就审。先杀一人,儆百。”
李骁皱眉:“父亲,尚未查明主谋……”
“正因未明,才要快。”李震目光如铁,“慢则生变,快则镇心。杀一个最明面上的,让其余人自乱阵脚。”
李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