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治安,感觉没有治安,更象一座丧尸之城,这座别称“友爱之城”,其实没那么“友爱”。
绘子永丽:“在费城,有什么印象很深的事吗?”
“有的有的。”
宫诚飘忽的眼睛在被窗外洒落的阳光,浸照着,琥珀色的瞳孔,闪了闪,他嘴角带起笑意:“其实7岁之前在费城的记忆,很模糊,但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很多个下午,午后的阳光落在琴房,母亲教我弹钢琴,是很欢快的曲子……”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
只有宫诚磁性淡笑的嗓音在回忆着,名井南白淅的手,撸猫似的在宫诚放在扶手的手背上摩挲着,鼓励、陪伴着他。
但在听到诚酱的童年之后,她心底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绘子永丽,观察着他的表情和他眼底的笑意,她想了想,语气放的更加轻柔,面上温和的表情,就象是邻家长辈在嘘寒问暖,实则心底谨慎的措辞着:“小诚,冒昧的问一下,你去世的父母是怎么离开的?”
话音刚落,名井南刚缓和的心,顿时又紧张起来,她不由幽怨的瞅了眼绘子阿姨。
这也太直接了吧?
但内心,又替宫诚紧张和好奇……好奇的则是,名井南想更了解他……
宫诚眼神抗拒的垂下眼皮,落在沙发扶手上的大手,不由自主的攥了攥。
名井南见状,身体微微前倾,本就小声的声音,放的更轻了些,她抬手将发丝轻轻拨到耳后,眼神里满是担忧,却又刻意压着情绪,不让自己的焦虑影响到他:“诚酱,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的,我们慢慢来……”
说着,她试探性地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宫诚攥紧的手,见他没有躲开,才敢轻轻复在他的手背上。
“车祸……”
宫诚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轻声说了句:“我坐在后排座,父亲开车、母亲坐在副驾驶……”
名井南的心却颤斗的揪了起来,哪怕宫诚话还没说完,她已经猜到了后面是何等结局。
你搁着迭buff呢诚酱?
“他们死在我眼前。”宫诚:“冬天的费城很冷来着、可血是温热的…汩汩而流的……”
沙哑的倾诉声下,名井南攥紧了他的手,眼框红红的,共情的厉害。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名井哥哥,感性的抬起手背,抹了把眼泪。
宫诚的眼前仿佛又浮现了当天的景象:“我什么都听不见,眼里是血色的世界,地面上全是雪和血、周围乱糟糟的人影冲了过来,那时我在哭……”
“……我没等到救护车的到来,就没意识了……再醒来时,鼻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养父母已经从首尔飞到了费城、后来我抱着骨灰来到了首尔……”
绘子永丽表情触动的叹了口气,她看了眼宫诚晦暗的眼神,从抽屉里摸出一盒七星香烟递了过去。
她很清楚,一些患有心理疾病的患者,之所以不愿意吐露一些痛苦的回忆,则是因为每每回忆一遍,就再度痛苦一次,而在心理学方面,也有不少患者因为这类情绪,将那段痛苦的回忆,封闭在脑海深处,和失忆不同,但却记不起任何事情,届时便需要催眠,引导来找回记忆。
索性,目前看来,面前的宫诚,不属于这种状况。但仍可以观察出,童年时期的这件事,他依然难以释怀。
不过,父母死在眼前这种事、正常人都难以释怀的吧。
……宫诚刚想摆手拒绝,但名井南忽然侧了侧小身板,眼框晶莹的开口:“抽一支吧,诚酱,我批准了。”
哪怕旧事重提的感受并不好,但在女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