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趾高气扬的姿态。
“自然是想跟妹妹切磋切磋。”
徽仪一听倒也过得去,去岁她在球场上击败怕李秀芸,她怕是还记着呢。
若自己去了赤队那便是跟李秀芸是队友,她想要一雪前耻就需得去玄队。
不若两人换了省事。
虽然一下对蔺二和李秀芸两个有点累,但她又不是孤身奋战。
尤其看赤队还有刚才那个平民球手商子羽,加上陆侯府的陆三娘,都是球技精湛的。
尚可。
勉强应了,两人交换了木签,各自都心满意足了。
得到黑头签的李秀芸松了口气,目光飘向了不远处倚着马束袖的玄袍儿郎。
当真是马上教养出来的子弟,一身的英武飒爽,颀长的身姿在众人中丰秀而挺拔,让人一时移不开眼。
正看着,就见蔺兰庭像是忽地感觉到了什么,朝她这边瞧了一眼。
眉目锋利,带着其他儿郎没有的狂放肃杀,只是一眼便让李秀芸软了腿。
总要给人留个好印象才是。
念此,李秀芸刚欲扯出一个温婉美丽的笑来,唇角刚动,然人就扭过了头。
不仅如此,还是扭头和路过的李徽仪说话,笑吟吟的,像是在说什么好听的。
而李徽仪呢,反而是凶巴巴地给人甩了脸色,好似还骂了什么,没给对方留面子。
李秀芸立即沉下了脸,顿感面上无光,青着一张脸,结结实实被气着了。
同样被气着的不止李秀芸,还有上首坐着的永熙帝。
见自己费心筹谋的局势被小女儿亲自一手打破,永熙帝唉声叹气好半晌,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朝恩清楚一切,在旁边只能安慰几句,心中也感叹父女不同心啊!
另一边,徽仪碰上了蔺兰庭。
但事情并非李秀芸想得那样。
徽仪拿着红头签正要去换上骑装,路过蔺二身边时,许是看见了她手里的红头签,他吭声了。
“公主这样,十成十会输的。”
透着十足的自信和笃定,还是笑眯眯的,但在徽仪眼中也张狂的要命。
脚步一顿,徽仪睨着他,不客气道:“狂妄的螃蟹,看你能横行到几时!”
“待会咱们球场上见真章。”
虽然蔺二击鞠状元的名头摆在那,但她也不差,还有许多球技精湛的队友,怎么就不能较量了?
还必输?
徽仪就看不惯蔺二这轻狂样,好胜心一下就烧起来了。
撂下一句狠话,徽仪甩袖便走,留下摇头叹息的蔺兰庭。
“恭送公主。”
还是那副轻狂模样,一点也不见忧虑,仿佛徽仪那番狠话丝毫吓唬不到他。
换了身骑装,发髻也换成利落的双髻,徽仪提着她心爱的球杖跨上了马。
她的拂雪是一只全身雪白无瑕的大宛马,是初来长安那一年她为了学骑马亲自挑选的。
两队列阵,徽仪居中,左边是三兄李凌,右边是商子羽,再然后是云麾将军王家四娘,陆三娘,兵部侍郎家两兄弟等等。
有一个徽仪眼生不认得,也不知球技如何,但这本就看运气,说不定蔺二那边运气比她差呢。
和徽仪的白马同样显眼,蔺二胯.下是一匹毛色纯黑的突厥马,在日光下甚至反光,黑亮极了。
徽仪突然奇想,若两人都在玄队,怕不是黑白双煞。
耳边,神策军吏正在宣读马球规则,随后,一颗彩绘的七宝球被用力掷到半空中。
一瞬间,球场尘烟四起。
马蹄声如雷乍响,引得围观众人只觉脚下大地震颤。
徽仪马术佳,拂雪也是一匹有天马之称的大宛宝马,她以最快的速度接近了马球。
但跟她一样快的还有蔺二。
生怕被蔺二抢了先机,徽仪立即挥球杖去捞球,试图将其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