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了剧烈的震荡。
鲍玉佳的反应最快,也最冷酷。她几乎立刻拨通了张帅帅的私人电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张帅帅!你跟我说清楚!他到底在写什么?是不是和以前的事有关?”在得到张帅帅支支吾吾、近乎默认的回答后,她沉默了足足十秒,然后冰冷地吐出几个字:“我知道了。你尽量稳住他,想办法……弄清楚他写的东西放在哪里,有没有备份。”
挂断电话,鲍玉佳站在自己办公室的全景玻璃幕墙前,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却无法驱散她心头的寒意。危暐这台快要报废的“vcd”,竟然想在最后时刻,播放出足以将他们所有人送入地狱的影像。她绝不能允许。她开始动用自己所有的资源和人脉,一方面加紧海外资产的布局,另一方面,开始秘密物色能够“处理”这种电子信息危机的人选。她首先想到的,是技术能力仅次于危暐,且目前似乎急需用钱的程俊杰。
程俊杰在接到鲍玉佳隐晦的试探电话时,正为他的“大单”项目焦头烂额。鲍玉佳承诺的丰厚报酬让他心动,但涉及危暐和那些陈年旧事,又让他本能地感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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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姐,vcd现在就是个活炸药包,碰不得啊。”程俊杰在电话里试图推脱,“谁知道他设置了什么陷阱?他那技术,你又不是不知道……”
“正因为知道,才不能放任不管。”鲍玉佳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俊杰,这不是请求,是提醒。如果那些东西漏出去,我们谁也跑不了。你的那些‘新项目’,经得起查吗?”
程俊杰沉默了。他最近做的“大单”,游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带,甚至有些部分已经越界。如果旧案被翻出,他绝对是第一个被顺藤摸瓜揪出来的。
“我……我考虑一下。”程俊杰烦躁地挂了电话。他看着电脑屏幕上复杂的代码和资金流向图,又想到危暐那间破旧的出租屋和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一股邪火涌上心头。凭什么?凭什么他vcd自己要死了,还要拉着大家一起陪葬?一种恶向胆边生的念头,开始在他心中滋生。
曹荣荣从张帅帅那条模糊的信息里,读出了灭顶之灾。她的恐慌是直观而琐碎的。她疯狂地检查自家的监控,反复叮嘱保姆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甚至开始考虑是否要立刻给在国外读书的女儿办理转学。鲍玉佳和张帅帅,带着哭腔询问:“到底怎么办啊?玉佳姐,帅帅,你们得拿个主意啊!我们不能就这么等着啊!”
她的恐惧,代表了这群人中大多数实力较弱、抗风险能力差的人的心态。他们就像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们崩溃。付书云、林奉超等人也在小群里表达了类似的担忧,一时间,恐慌情绪蔓延。
孙鹏飞则试图用他习惯的方式解决问题。他再次动用自己的关系网,这一次,目标直接指向了可能负责调查李强旧案的部门。他需要知道调查进展到了哪一步,危暐是否已经在调查组的视线内。反馈回来的消息更加不容乐观:调查组的工作是高度保密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在重新梳理所有涉案人员的近期动态和财务状况。这意味着,他们这群人,包括刚刚给危暐汇过款的,很可能都已经在监控之下。
“我们现在任何异常的举动,都可能是在给自己加速。”孙鹏飞在核心小群里警告道,“尤其是……针对vcd的任何行动。”
陶成文和魏超则选择了彻底的鸵鸟策略。陶成文以出差为由,离开了本市,手机关机,邮件设置自动回复。魏超则干脆在群里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他们的逃避,是一种无声的切割,希望能侥幸躲过这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