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全面的成长起来,不光是要学习经营的技能,同样要修炼其心智,才能走的更长远。
她始终记得小时候,宁曾帆把自己抱在膝上,给她读朱自清的散文诗的画面。
——灯光终究夺不了那边的月色,灯光是浑的,月色是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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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枞舟在其中做说客,宁晟的事情解决的很快,对面要了一大笔赔偿金。
这不算是‘讹人’,毕竟伤害是实打实的造成了,况且对宁家这样的家族,压丑闻保声誉远比钱要重要。
宁豫谢过他,然后很痛快的签了支票。
但这事儿过后,她用了点手段教训宁晟,不仅停止了对他的一切接济,还把他在城南那边的两套房子都收回来了。
死东西没办法狡兔三窟,金屋藏娇,却也不敢抱怨什么,趁机每日三省吾身。
从小到大,宁晟虽然没出息又废物,但最怕自己这个姐姐。
他这次倒是乖觉了一次,知道这件事牵扯到了谢家那边,还有谢枞舟帮忙,主动问:“姐,你说我是不是该去感谢一下谢哥?”
宁豫看他一眼:“你说呢?”
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这么点事还要问她?
“姐,我也不是一点人情世故不懂,但就我这面子,怕请不来谢哥啊。”宁晟扯着她的袖子,笑的狗腿:“你帮我撺掇撺掇呗。”
宁豫沉默片刻,淡淡道:“等过一阵子你攒个局,我试试看。”
她知道宁晟这也是想做成点事,想趁机积累些人脉了。
怎么说呢,甭管他水平如何,首先有这个意识就已经算是一种进步了。
但谢枞舟会不会给面子可不是她说了算的。
宁豫把丑话说在前头,但宁晟却不以为然,反倒自信满满。
“姐,谢哥不是姐夫好兄弟吗,还能不给你面子啊。”他不懂职场关系这些事,思维还蠢钝的停留在‘人脉能解决一切’的阶段。
宁豫皱眉,有些不耐:“别说这些,他那边的朋友是他的。”
虽然……谢枞舟和自己也算得上朋友吧。
宁晟一愣,压低声音:“姐,你和姐夫吵架了?因为酒店那事儿啊?”
“没有,你别问这些。”
“问问怎么了,你们俩要吵架多尴尬啊……”宁晟嘟囔着:“我听爸妈说,爷爷过段时间准备给你弄个什么执行晚宴,到时候还要让姐夫来呢。”
宁豫沉默着没说话,半晌后起身,拎着包走人。
这个所谓的执行晚宴其实就是庆功会,老爷子早想给她弄一个了,眼下她华丽的解决了三个大单,正是把她介绍给商圈所有人的大好时机。
其实就是一种人脉的资源置换,互相结交的场合。
而李之逞作为她的未婚夫,肯定要在这种场合跟她一起出席——就像宁晟说的,吵架了自然会尴尬。
可是,自己和李之逞又没吵架。
在电话里说的挺清楚了,他们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只要不影响到利益,不在明面上给对方难堪,其余的都不是大问题。
宁豫暂时不想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开车去了西单一家风评不错的陶艺馆。
难得休假,她只想专注地放松。
她从小就有捏泥巴的爱好,闲暇时就会去陶瓷馆陶艺馆捏一捏,非常解压。
眼下去的这家陶艺馆是好友景以推荐的,确实还可以,环境和老师都不错。
宁豫纤细的手指沾了满手的泥巴,随便擦了擦,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抽出手机一看——是李之逞的名字。
她秀眉微蹙,犹豫片刻站起来去外面接。
一般这种私人时间宁豫是不想接电话的,但李之逞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没有要紧事,他不会打电话过来。
再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宁豫也不能冷落着。
虽然在经历了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