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便是太子、皇后惦记,没了你的名头,他们要便拿去,犯不着搭上这层关系。”
“国公爷有所不知。”陈平安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皇城的方向,“这楼里的姑娘、伙计,他们不是寻常青楼之人,是晚辈信得过的自己人,这楼若在,他们便能在京城立足,替我盯着各方动静,这楼若没了,晚辈也失了最后一只留在京城的眼睛。”
他语气里的郑重,让勋国公心头一动。
“何况……”陈平安转身,目光落在勋国公身上,带着晚辈的恳切,“您是紫英的祖父,往后便是我的祖父,我离京后,这京城的事,能信得过、能镇得住场子的,唯有国公爷您,这楼挂在‘合伙’的名头下,您护着它,就是护自家的生意,太子、皇后纵有心思,也得掂量掂量。”
“自家生意?”勋国公被他这句“祖父”叫得心头一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倒会攀亲,紫英还没过门,就敢把老夫拉下水了?”
“早晚都是一家人。”陈平安也笑了,“晚辈知道这事委屈国公爷,往后烟雨楼的收益,国公府占三成,就当是晚辈的孝敬,也是这‘合伙生意’的分成。”
勋国公摆摆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终于松了口:“分成就不必了,老夫帮你,一是看在紫英的面子上,二是这京城确实该有双眼睛盯着太?子党,但你得答应老夫,这楼里的情报只能用来自保和防太子、皇后,更不能伤天害理。”
“晚辈省得!”陈平安连忙拱手,“绝不用来做伤天害理之事,只为自保。”
勋国公颔首,眼底闪过一丝欣慰:“明日开业,老夫亲自去,当着百官的面,就说这烟雨楼是你我‘合开’的,往后谁要闹事,先问过老夫手里的剑。”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有一条,楼里的事你得多上心,别真成了只赚银钱的青楼,忘了正经事。”
“晚辈明白!”陈平安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脸上露出真心的笑意。
夜色更深,勋国公起身告辞,陈平安亲自送到府门口,月光下,老国公的身影挺拔如松,陈平安知道勋国公答应了此事,那烟雨楼往后在京城总算站住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