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拉勋国公入伙
镇北王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长忽短。
陈平安见勋国公推门而入，连忙起身相迎，玄色王袍扫过，带起一阵微风：“国公爷深夜移步，实在是晚辈叨扰了。”
勋国公摆摆手，一身藏青色便服衬得他愈发沉稳，他目光扫过案上的北境军报，笑道：“你这王府的灯，怕是比皇城的还亮，明日烟雨楼开业，帖子我收到了，怎么？深夜叫老夫来，是怕明日场面不够大，要我这把老骨头去给你站台？”
他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眼底却藏着审视，陈平安向来行事有度，深夜请他来，绝不止“站台”这么简单。
陈平安亲自为勋国公斟上热茶，茶香四溢，他低声道：“站台是自然要劳烦国公爷的，但今日请您来，是有件更重要的事相商。”
他顿了顿，指尖在茶杯沿轻划，“晚辈想跟国公爷‘合伙’做这烟雨楼的生意。”
“合伙？”勋国公端茶的手一顿，眉头微蹙，“一个青楼罢了，赚些银钱而已，何须‘合伙’？你若缺人手，老夫派两个管事给你便是，何必如此郑重？”
在他看来，青楼再奢华也只是风月场所，陈平安这等镇守北境的王爷，犯不着为这点生意特意深夜谈“合伙”。
陈平安抬眸，目光坦诚：“国公爷有所不知，这烟雨楼表面上是青楼，实则……是晚辈留在京城的一只眼睛。”
勋国公瞳孔微缩，握着茶杯的手指骤然收紧，他何等人物，瞬间明白了话中深意，眼底的疑惑变成了凝重：“你是说……这楼是用来刺探情报的？”
“是。”陈平安点头，语气沉稳，“京城局势复杂，太子、皇后对晚辈虎视眈眈，二、五皇兄也各有心思，晚辈迟早要回北境，离京后，京城的风吹草动怕是难以及时知晓，烟雨楼三教九流汇聚，最易听些闲言碎语，晚辈想让它做个暗点，帮着盯着些动静。”
他没有提影密卫，也没说更深的布局，只挑了最关键的部分坦诚相告。
勋国公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抚掌大笑：“我就说嘛！满朝大臣都以为你开青楼是自污，想借此让陛下放你回北境，谁能想到你竟藏着这手！在风月场里埋暗桩，这心思，够深！”
他眼底闪过一丝赞赏，“难怪你把楼修得那般奢华，又逼着百官赴宴，原来是要把这‘暗点’摆在明面上，让人只当是你沉迷享乐的证据，反倒没人会疑心楼里的真正用途。”
陈平安躬身笑道：“还是老国公睿智，一眼就看穿了晚辈的小伎俩。晚辈这点心思，在您面前实在班门弄斧。”
“你这可不是小伎俩。”勋国公收敛笑意，语气郑重起来，“用青楼做情报点，最险也最妙，险在太扎眼，容易被各方势力盯上，妙在人多口杂，最能刺探情报，谁会想到风月场里的玩笑话，竟是你要的情报？”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陈平安身上，“你就不怕老夫把这事捅出去？”
陈平安坦然一笑：“国公爷不会。一来，岳姑娘即将过门，晚辈与国公爷已是一家人，晚辈的事，便是国公府的事，二来，太?子党与皇后势力日益膨胀，国公爷虽中立，却也未必乐见他们独大，这烟雨楼若能传回些消息，对国公爷看清局势，也未必无益。”
他这话戳中了要害，勋国公虽不涉党争，却深知朝堂失衡的危险，太子与皇后勾结，若真让他们掌控全局，勋国公府未必能独善其身，陈平安的情报网，于公于私，对他都有好处。
“你倒是会算。”勋国公哼了一声，语气却软了下来，“一个青楼而已，值得你这般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