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单独相处的,多个人像什么样子。况且有客在,她便不好待太长时间了。
薛明窈柔声道:“让他专心见客议事吧。我可以等,多久都行,要是不方便的话我改日再来也行,好事多磨,我多来几趟也不要紧的。”
放在几年前,薛明窈断不会说这种话。她向来不委屈自己,嘴上委屈也不行。而凭她的身份和美貌,想要什么东西,想要什么人,也确实都招招手就得到了,无往而不利。
唯独谢青琅是例外。
有风骨的男人不好对付,这是她从他身上学到的经验。
她只好装得善解人意一些,走以柔克刚的路子。
不过薛明窈打定主意最多等一炷香功夫。为个男人空坐干等,她接受不了。
最好是陈翰林立马打发走客人见她,如果他不肯,那她只能打道回府了。想到这里,薛明窈气闷,怎就那么不巧呢,陈良卿不是热衷交际的人,偏她来的时候他有客?
小吏传完话出来,再次邀她进去,“郡主,陈翰林说请您不要介意有客在。”
薛明窈无话,算了,先见见再说。
她跟在小吏身后,袅袅婷婷地穿过罩门,走进里间屋舍。
陈良卿见客的号舍很宽敞,小窗映雪,茶案上热气氤氲,他的客人背对着罩门,在她进门的那刻转了头过来。
银面具映着冰冷的光泽,幽邃的眸光意味不明地落在她身上。
“又见面了,郡主。”谢濯低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