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解雇么?成系主任了,哎,这fuk的什么妈惹世道”
“加纳利,我的兄弟,你女儿还好么?行吧,过几天来伦敦,我再给安排去国王医院看看”
森内特就这么言语“恶毒”着与之后迎上来的几人握手、拥抱,气氛“热络”。
李乐安静地跟在后面,迅速扫视了一圈。除了刚才的几位,他还认出了几位只在学术期刊和着作封面上见过的面孔,剑桥的埃莱娜·杜兰教授,以女性主义和后结构主义研究闻名。
哈佛大学的范德芬教授,专精于全球化与文化研究,还有几位虽然叫不上名字,但看气质和与森内特的熟稔程度,显然也是欧洲社经政人哲界的顶尖人物。小李厨子甚至在一群人里,瞧见了若干年后因为新模型获得诺奖经济学奖的某位数学家。
这里,就是一场山顶的“神仙聚会”。
不过,李乐并没有觉得沾了多少仙气儿,毕竟,森内特的那张嘴,在有了同等烈度的刺激之后,愈发的毒性加剧,卑微小李站在老头身后,忽然觉得,来这里也是老头的算计,等会儿他喷爽了,等挨揍的时候有自己给挡着。
森内特在浅喷了一圈之后,意犹未尽的落座,随后又很自然地把小李厨子叫到到身边空位,向众人介绍道,“那什么,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李乐,我和克里克特的学生,燕京大学和lse联合培养的博士生,正在跟我做一些比较有趣的研究。”
老头没有提及李乐的具体研究方向,只是用了“有趣”这个模糊的词,但语气中的些许强调,足以引起在座这群老狐狸的注意。
几道目光瞬间聚焦到李乐身上,带着审视、好奇,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衡量。
“哦,想起来了,李乐,这几年陆续有一些关于数字社会学和网络社会学的论文,是你发表的?”
“是的,杜兰教授。”
“很不错,我看过几篇,很有新意,理论也挺扎实,就是以后少学点儿威廉的臭嘴。”
“谢谢夸奖,还有不足,我会继续努力。”
“燕大?费先生的学校?你和费先生”刚刚那位慕大的阿奇博尔德老爷子问道。
“那是我老师的老师,本科时候,有幸跟着费先生参与过考察,几篇论文还得过他的指教。”
“哦可惜了啊,前些年还在沪海见过他。”
“你可是很少亲自带学生来这种场合的,”范德芬教授瞄了眼森内特,慢悠悠地说道。
森内特呵呵一笑,端起侍者送上的威士忌,“年轻人嘛,总得见见世面。诶,对了,你那个关于城市功能扩展的研究做的怎么样了,我听说”
聚会就在这样刀光剑影、笑语不断的氛围中进行着。老家伙们互相调侃着彼此的研究、健康、一段或数度婚姻、以及各国学术界的奇葩事。
李乐坐在森内特身后,多数时候抿着啤酒,保持倾听,偶尔在森内特的眼神示意或直接点名,比如,李,告诉这个活在数据模型里的老傻瓜,他那个关于‘社会资本衰减率’的公式漏算了最基本的人性变量时,才说上几句。
既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又不至于过分冒犯,但是其谦虚谨慎恭敬的表现之下的言辞之犀利、角度之刁钻,几次让在场的老江湖们心生出,这又是一个脸厚心黑的小王八蛋的感慨来。
话题不知怎的转到了欧盟的研究经费上。
杜兰德挥舞着雪茄,“布鲁塞尔那帮官僚!他们脑子里只有预算平衡!我的移民对固有社会结构的冲击的课题研究多么重要!他们居然嫌贵!难道要我用腿毛摩擦发电吗?”
沃尔夫冈冷冷道,“米歇尔,如果你的研究设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