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孟平找他时主动坦白了用另一个孩子替换太子的事,这事他知道。“相爷说得不错,狸猫换太子是老虏的主意。"孟平大方承认,随即表明忠心,“太子生死关乎东瞿国本,老虏愿做个恶人,用这种阴毒的法子保下太子,就算遭世人唾骂,老虏也心甘情愿,只要太子无事,老虏甘愿下十八层地狱。”他这番话说得很是恳切,殿内官员本来因为他先前伺候过姜立,在姜立身边做事,对他心存偏见的,但是听到他这样说,不由得重新看待他。一个宁愿背负骂名也要护太子周全的人,功过确实不能以偏概全,这算是大义了。
不过接下来郑清容的另一番话又让他们重新审视起孟平来。“孟总管确实是个恶人,狸猫换太子的阴毒法子都能想出来,愚弄朝臣混淆视听的法子怕是只多不少,谁是狸猫谁是太子全凭你一张嘴说,哦,不,你还做了印记是吧?“郑清容视线掠过孟平,再次看向荀科,“让我们回到刚刚那个话题上,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总会留下痕迹的,荀相爷,你怎么就能确定,当初写《虞美人》诗词的事只有娘娘一个人知道?方才在场诸位想必都听见了,孟总管本事通天得很,都能在姜立眼皮子底下抱一个孩子进宫来,想知道一首诗词还不简单?他是在娘娘宫里当差的,日常洒扫都是他来做,要是娘娘无意间丢了东西丢了诗词,他这边是最有可能捡到的,荀相爷你怎么就确定孟平不会借一个所谓的印记来以假乱真祸乱东瞿?相爷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敢不敢再当着所有朝臣的面重新说一遍?”这又是愚弄朝臣混淆视听,又是以假乱真祸乱东瞿,朝臣们算是察觉到一点儿不对劲的苗头来。
难不成太子的事还有隐情?
“相爷?“有官员唤了一声荀科,迫切地想知道他到底对郑清容说了什么。这可是关乎东瞿国本的,不能马虎。
荀科不敢去看郑清容的眼睛,这样的真相对她太过残忍。娘娘对他有恩,他又是顾命大臣,这样的身份加持下,他可以为了太子而死,但是他无法面对她的质问。
见荀科为难,祁未极道:“相爷但说无妨,当日怎么对郑大人说的,现在就怎么跟诸位大人说。”
他一派从容淡定的模样,官员们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两个人的表情不太一样啊?到底是什么事?郑清容扫了他一眼。
确实淡定,从她说有疑开始,祁未极就是这般态度了,不怕被揭穿也不怕跟她对峙,更像是想借她的手做些什么。
心中有所猜测,郑清容面上不显。
在朝臣们的催促下,荀科简短复述了一遍当日在春秋赌坊跟郑清容说的内容:“我对郑尚书说,她才是东瞿的主人,我们的太子殿下。”他现在还称呼她为郑尚书,是真的对她这个人表示肯定。不管她是不是女子,她的政绩都是她一点一滴打拼出来的,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他敬佩她,要不然昨夜也不会背着殿下,让银学约她到赌坊来,想给她指条明路。
此言一出,殿内哗然。
这又是什么意思?
方才荀科不还跟着孟平说祁未极才是太子殿下吗?怎么一转头又说郑清容是太子殿下了?
谁是狸猫?谁是太子?
到底在玩什么文字游戏?这是能玩文字游戏的事吗?陆明阜道了声果然,荀科跟她私底下见过,还说了太子的事。既然他都跟她说了她是太子,为什么今日又会变卦,突然说祁未极是太子?侯微和他的一众党派也没听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荀科到底在搞什么?一片猜测议论之中,祁未极发话了:“相爷之所以这么说,都是为了孤,孤的情况相信诸位大人也都知道了,有姜立盯着,在此之前孤是无法真正走到人前的,更别说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无奈之下就只能请别人替孤办事,如惩治有尧崔腾父子就是孤的意思,崔家父子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孤也有所耳闻,上梁不正下梁歪,若不整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