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里或者木桶里才行,可这般醒目又欲盖弥彰,姜立的人就没怀疑?遑论后面我师傅宰雁玉带走我时还被姜立发现了。”说到最后,她把宰雁玉是她师傅的事一并说了出来。事到如今,再遮掩也没什么意义了,孟平都把师傅还活着的事捅出来了,并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出当年是师傅带走了她,那么她和师傅的关系也无需再隐瞒。
说罢,郑清容嗤笑一声:“我师傅那般厉害的人,从火场里把我带走都没能周全,孟总管倒是比我师傅还厉害,轻而易举就抱了个孩子到宫里来,孟总管有如此能耐,当太监倒是屈才了,这紫辰殿应该有你的位置才是。”这最后一句讥讽无比,听得人一阵颤颤。
拿太监跟文武百官比,这不仅是骂了太监,也相当于骂了官员啊。但是官员们也不敢反驳,只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宰雁玉那般厉害的人物,当初大肆屠杀世家子弟都能全身而退,甚至活到今日,她带个孩子离开皇宫都如此费劲,到头来还被姜立发现了,那他孟平一个洒扫太监又是怎么避开姜立的耳目平白抱来一个孩子入宫的?这说不过去啊。
孟平不慌不忙,问什么就答什么:“当年宰雁玉屠杀京中各大世家子弟,虽然最后避开朝廷诛杀苟活了下来,但也伤了气数,老虏亲眼所见,她在火场求救人可不比之前在京城杀人那般骁勇,她不被姜立发现才是奇怪,至于老虏为什么能避开姜立的耳目带着郑大人你进宫,一个人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另一个人做不到,老虏也没什么本事,未进宫前在杂耍班子里待过一两年,对于藏东西这种事有些手段,带个孩子进宫并不难,当然,这还要多亏了宰雁玉,要不是她在闯人海之前提前出现,引得姜立调派人手追查,老虏还没法见缝插针带郑大人你进宫来,更别说狸猫换太子了。”
杂耍班子里除了翻跟头喷火这种动作戏,藏东西有变无无变有这种障眼法也有,专门有人练的,练得好了一场表演下来能获得不少打赏,他恰好学过。“那我方才说的确实没错啊,孟总管厉害得很,满朝文武都不如也,这紫辰殿就该有孟总管的一席之地,还当什么太监?“郑清容用方才的话怼回去,随即又为宰雁玉正名,“说到底孟总管还是不了解我师傅,我师傅就算伤了气数,也能重新把这京城翻覆一遍,要不然会为人忌惮惨遭除名你说是吧?”孟平被她说得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拉满朝文武与他作比,这不是存心让他难堪吗?真是和宰雁玉一样可恶,有其师必有其学生。不过气归气,宰雁玉也的确如她所说那般有能耐,要不然也不会被除名这么久,直至今日,朝臣们再次提起她的名字也还是后怕不已。那可是考进京城又杀进京城的人呐,谁有她能耐?郑清容似笑非笑:“不过既然都说到狸猫换太子的事上了,孟总管方才还让我问问荀相爷,那我就姑且问一问。”
荀科听到她要问自己,一时有些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他心心里是愧对她的,当初欺骗她是太子殿下,现在又当着她的面说太子殿下另有其人,这样的滋味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好受。起先她一直静静站在这殿内听着,无论孟平说什么她都不反驳,此刻开口是要清算了的意思吧。
郑清容踱步至他面前,红色官袍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浮动:“之前孟总管就说自己从外面抱来一个孩子,想要狸猫换太子,先把太子保下,娘娘虽然不忍让另一个孩子为太子赴死,但情况紧急,只能如此,这是原话对吧,后面相爷也说娘娘是在救济灾民时遇到的自己,后面更是得娘娘举荐才有了今日,我就想问问相爷,娘娘尚能亲赴现场救济灾民,想必是把百姓当做子民看待,这般亲厚待人爱民如子的娘娘,为何会选择用另一个孩子代替自己的孩子去死这种阴毒的法子?相爷不觉得矛盾吗?”
荀科思索了一下,把当初孟平来找他时的话复述了一遍:“娘娘确实爱民如子,也确实不会用这种阴毒的法子,这都是孟总管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