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一次吧,没有这个仪式他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上天为此惩罚他。”
还能这样?
郑清容无法,只能把手递过去。
仇善小心又郑重地拉着她的手往自己额上轻轻一贴,随后向她一拜,整个过程十分虔诚。
和他展现出来的死物气息不同,郑清容能清楚感受到他额头上属于活人的温度,不过有着面具遮挡,眉眼低垂,看不出他此刻的脸上表情。手上有一层薄茧,看来平常有做特殊训练,还很刻苦。等他放下自己的手,郑清容也估摸着差不多结束了,顺手拉他起来。“成了。"姜致笑道。
贴额礼完成,就代表着他会对面前这个人绝对忠诚。她们做事的,身边没有个忠诚的人,那是万万不敢用的。她也是想借此告诉郑清容,她不仅是可以信任的,她给出去的人也是可信的。
郑清容看了看仇善脸上的面具,没忍住问了一句:“这个也是他们那边的规矩?″
那边是哪边其实她并不清楚,但光是一个贴额礼都这么讲究,只怕戴面具也是有原因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原因是什么。看上去也不像是因为脸上受了伤不便示人的样子,应该是某种特殊规定。比如有些地方的人生来就会穿戴项圈,随着年龄的增长,项圈的数量只增不减,直至把脖子堆长。
再比如有些地方的人还会在嘴里塞盘子,盘子塞得越大,代表本人地位越问]◎
地方不同,所以很多习俗也不同。
她不确定仇善戴面具是不是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习俗原因。“是,郑大人果然聪慧,他们那边的男子生下来就要佩戴面具,只有母亲和妻子可以看见他们的面容。"姜致毫不掩饰对她的赞赏,顺带解释了仇善为什么要戴面具的事。
原来是这样。
郑清容还是头一次听见这种说法,不免觉得有些新奇。姜致又补了一句:“当然了,若是有人揭了他们的面具,最后又不肯负责,那么他们就只能去死了。”
“哈?负责是什么意思?"郑清容觉得有必要先问清楚。要不然日后仇善在她这边出了什么意外她还不知道是啥原因。“若是男子揭了他们的面具,他们只有死路一条,若是女子揭了他们的面具,愿意让他成为枕边人,那他们就不必死了,反之也是一死。”郑清容觉得这个规矩过于不近人情了。
一张脸而已,有什么能比命重要?动不动就死死死。看了一眼站去一旁的仇善,郑清容觉得自己真接了一个烫手山芋。关键是这个山芋现在还不能还回去,贴额礼都成了,还回去算什么?但愿仇善在她这边的日子里不要出什么意外,要不然她到时候可没办法跟姜致交代。
郑清容在心里暗自祈祷。
好好的人让她帮忙养着,这要是给养死了,那可就不好说了。虽然但是,她心里还是不赞同这个面具的规定。她一向不喜欢束缚,这种规定要是安在她身上,她必然会撕烂这破规定。“我也有份见面礼要给郑大人。"庄怀砚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印章和一沓铺子地契,“这是我这些年经营的铺子,京城和别的州府都有,郑大人如有需要,可随时拿着这枚印章前往取用,当然,不仅是东西,人也是一样的。”还真是送地呀!
郑清容咋舌,叹一句庄家这两兄妹不愧是孪生兄妹。不仅是脸相像,就连送东西也是差不多的。庄若虚昨天在赌坊给她送钱,今天庄怀砚就在这水榭里给她送铺子。出手还都很大方。
因为她只是这么随便一瞥,就发现庄怀砚那沓铺子契约里酒楼茶馆、首饰衣铺都有,范围很广,不是只单做某一行业。能在京城经营好一家就已经很不易了,结果庄怀砚不光是在京城有铺子,其他地方也有。
这必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很厉害呐!“郡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无功不受禄,郡主不必如此。"郑清容道。
这句话她先前就对庄若虚说过,现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