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你防贼呢?”梁砚礼嗤声。
时念跳下车。
太长时间没动,腿发麻,不小心踉跄两下。
梁砚礼又赶紧展臂去扶。
“没事吧?”
时念摇摇头,抿唇,正准备道谢,余光却不经意瞥见一道熟悉人影。
或许更准确点。
熟悉到他们昨晚才刚刚见过面。
与此同时,他似察觉了什么,也抬眼望向了她,而后,视线忽地一顿。
梁砚礼感觉到她的僵硬,低头:“怎么了?”
时念说不出话。
“完了,不会真吓傻了。”他勾唇逗她。
时念被林星泽那迫人的目光盯得心下一紧,无意识攥紧了梁砚礼的袖口。
然而。
林星泽比她淡定。
春日里的阳光浅薄,明晃晃打下来,衬得他皮肤更白。
还不算多暖和的天,少年穿了件短袖,黑衣黑裤,单手插着兜,臂肘线条利落流畅,上面还隐约透着几条青色血管,乍一看,晃眼极了。
时辰尚早。
他似乎还没怎么清醒,眉眼耷拉,在萧瑟凉风中拉扯出锋利的轮廓,整个人都仿佛溺在无尽困倦之下,通身气质冷得掉渣。
他面无表情睨她两秒。
似有若无的打量,缓慢游走于二人交缠的手上,定了定。
随后,又不动声色地移开。扯唇笑了。
时念眼睁睁注视着他提步走入隔壁。
伴随“砰——”一声巨响,门在她眼前合上。
“……”
时念想不明白。
怎么男生生气都这么幼稚统一的吗?
不过,她又很快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林星泽怎么会毫无道理发脾气。
难不成就因为嫌梁砚礼摩托车的噪音太大吵醒了他,才特意出门察看情况。
然后发现同校认识,不好吵架,又把自己给气回去了?
不对,他为什么会住在这儿?!
她明明记得,她家隔壁原来住的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啊。
好像姓季。
没等时念琢磨明白,梁砚礼不知何时已然侧过身,冷不丁插了话。
“去年入秋——”
他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你邻居家好像出了点事,具体情况不清楚,反正给陈石页折腾得够呛。”
陈石页是梁砚礼的好哥们,两人一道在江川这边上学,同校同班,平日经常一起鬼混。
时念歪头。
“昨晚你来之前,我就是跟他喝了半宿。”
梁砚礼眯眼,终于想起来解释:“那女孩搬走以后,季家就差不多空了。”
“卫奶奶听不得静,干脆收拾出来了几间空房,全部出租,屋子这才重新有了些人气。”
时念皱眉,不觉得林星泽会是那种愿意跟人合租的性子。
果然,下一秒。
梁砚礼又道:“那小子是年初来的,一来就砸钱买断了所有租客,让他们搬走。”
“结果自己也不常住,气得卫奶奶后来逢人就骂,但奈何他给钱实在爽快,索性最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那么不了了之。”
时念不理解:“他钱多烧的?”
“那不是。”梁砚礼说:“我听陈石页讲,貌似是为了找他。”
“家里不缺钱的公子哥,和谢家那位太子爷不相上下,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杠上。”
说到这里,他耸肩:“这不,都在争着抢陈石页签约到自家公司。”
“诶,话说他昨晚和几个朋友在我那儿包场玩,”梁砚礼想起来:“你们见过了是吧?”
“……嗯。”
“成,见过就好说。”梁砚礼屈指朝她脑门敲了敲,力道不大,神态却足够严肃:“以后——”
“离他远点,听见没?”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