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自抓，条款要细，权责要清。核心技术领域，必须争取到参与和学习的权利，不能只当甩手掌柜。”
“明白！属下必定竭尽全力！”臧式毅重重点头。
张学良忽然开口：“臧局长，德方设备对安装环境、电力供应、配套工房要求极高，这些基础建设，规划中是否己有考量？”
臧式毅有些意外地看了张学良一眼，随即答道：“少帅所虑极是！初步规划己包含自备电厂、铁路专用线、水源保障及配套维修厂区。只是工程浩大，非一朝一夕之功。”
“循序渐进。”张作霖定下调子，“先解决有无，再图好坏。臧式毅，尽快拿出一个分阶段实施的详细规划来。”
“是！”
臧式毅收起图纸，躬身退下。书房内又剩下父子二人。
炉火噼啪作响。张学良的目光仍停留在方才图纸展开的地方，若有所思。
“有什么想法，说吧。”张作霖重新端起微凉的茶。
他沉吟片刻，道：“父亲，如此巨大的工程，所需管理、技术人才绝非小数。仅靠现有人员，恐难胜任。是否…可仿效兵工厂选派留学生之例，从东大、讲武堂乃至关内，招募理工学子，提前选派赴德、赴美专攻矿冶、机械、电机？待学成归来，恰可赶上钢厂建设用人高峰。”
张作霖看着他，片刻，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看来，脑子没完全用在打仗上。此事，你可与刘尚清、臧式毅议个章程出来。”
他眼睛亮了一下：“是！”
“去吧。做好你分内的事。鞍山的事，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