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见沈知柔进来,沈寂的情绪平稳了些许,暂且放过了徐长誉。
他看着她手中的汤道:“端的什么?”
“我…我想着你最近劳累,便去小厨房做了什锦汤,给你补补身子。”
沈寂低沉的笑了一声,起身贴近她耳畔道:“怎么…让朕补身子,妹妹是嫌朕不行?”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她霎时耳尖滚烫,气恼的将汤羹搁在了案几上。
沈寂垂眸扫了一眼那汤羹,向后靠坐在龙椅上,抬眼看向她道:“阿柔有何事?”
若无事,她怕是恨不得在他眼前消失,突然向他来卖乖,定是藏了什么小心思。
“无事呀…我就是来看看你。”
沈寂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着,让她觉得浑身发麻。
沈知柔轻绞着袖口,小声道:“谢家小姐邀我去她的生辰宴,我可以去吗?”
沈寂拿起篆笔在手里转着,未开口答她。
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李德顺清咳了声,谄笑道:“陛下,这谢家小姐是出了名的好秉性,公主若与她常来往,许是好事呢。”
沈寂斜睨了他一眼,李德顺忙住了口,抬手抽了自己两个耳光:“瞧奴才这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滚出去。”
“是,是,奴才告退。”
待李德顺退了出去,沈寂温声道:“朕这些时日朝政忙,你若还想出宫玩,待下个月,朕在陪你去,你不可自己出宫。”
见他不允,沈知柔心下渐沉…
她咬了咬下唇,走到沈寂身侧,轻拽住他的衣袖,嗲声道:“哥哥,我从小朋友甚少,你是知道的…这些时日经常梦见母妃,我心下难受的紧,那谢小姐待人温和有礼,我也只是想交个朋友,解解心头苦闷罢了。”
“求求你了,哥哥…”
她声音糯糯的,沈寂望着她泛起水光的杏眼,心下霎时一软,连方才被徐长誉惹出的怒气都消散了一半。
罢了…一个生辰宴而已,她若喜那谢家小姐,多走动些到也无妨,派人跟着她便是,只要别过从甚密就好。
除了他,她与何人亲近,他都会生妒,哪怕是只猫狗…
他轻拽起她脖颈上的珠链,玩味道:“怎么求?嗯?”
“我…”
沈知柔肩膀微僵,有些无措的看向他。
沈寂嗤笑一声,将她拉到自己的膝上,捏了捏她的脸颊…
“亲朕一口,就让你去。”
*
暮色初临,桂香漫过回廊,垂花门内响起玉盏相碰的清脆声。
谢婉在花厅内与宾客寒暄完,便提裙坐到了沈知柔身旁。
她拿起桌上的糕点放进嘴里,将腮帮撑的鼓鼓的,娇憨道:“真是累死我了,没想到我过生辰,最累的竟是我。”
“不过今年能得公主殿下捧场,我便是再累也值了,想必别家小姐这下可要羡慕坏了呢。”
沈知柔冲她笑了笑,眼尾扫过满院的衣香鬓影,众人皆对她恭敬有加,小心翼翼,可却无一人来与她同桌…
“你还累,你哥哥我为你这生辰宴忙前忙后了这么些天,才是累坏了!都未见你来道句谢!”
谢清晏从廊下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袭淡蓝色长袍,眉眼清润,唇角上噙着笑意,俯身冲沈知柔行礼。
谢婉冲他吐了吐舌头,随即问道:“对了,哥,魏大人为何没来?你不是发了请帖?”
“哦,他说他有要事,实在脱不开身,让我跟你道声不是。”
谢婉脸上的笑意瞬间黯淡下来,恹恹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不见魏大人…”
谢清晏坐在锦凳上,目光落在沈知柔轻晃着的铃兰耳坠上,微赧着开口道:“公主殿下,您近日可安好?陛下他…”
正说着,一旁突然响起了叫嚷声,有人吃醉了酒打闹起来,兄妹两人听见动静,忙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