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视中感受到了被人审判的滋味。他敛眸遮住暗色唤她。
“岁禾。”
田岁禾缓了缓,恼道:“你是不是琢磨着像上次那样,只要今天多亲几次,今晚、明晚、以后好多天晚上都不用亲了!我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今天突然这么主动,原来是在盘算这个事!”宋持砚闻言微愣。
他看着她愠怒的眸,仿佛从铡刀之下躲过了一劫。他揽她在怀中,不放过她分毫的神色变换,确认她眼中没有怀疑,才仿佛劫后余生,又仿佛垂死挣扎,他把她整个人圈在怀中:“不会少。今晚、明晚,往后都不会。”
大
这夜他们相互吻着彼此,深深浅浅地纠缠摸索,直过了很久才入睡,宋持砚柔和的吻仿佛温柔似水的抚慰,让田岁禾心底没来由的不安逐渐消散,回归了平静。
第二日她便将那噩梦忘得一干二净,白日里宋持砚有事外出。护卫送来给宋持砚的信,“是大小姐送来的家书。”大小姐?
田岁禾的脑海里自然而然地迸出一个名字,宋玉凝。她从前好像跟宋玉凝还挺熟的,很好奇宋玉凝究竞在信上说了什么,但旁人写给宋持砚的信她轻易不会去看,打算等他回来问一问。但宋持砚很晚都没回来,派人嘱咐她先睡下不必等。田岁禾只好乖乖睡下了,她的身孕已有六个月,还有三个多月就要临盆,犯困的时间越来越长。
睡梦间,她在宋家的草庐里练字,宋持砚立在旁边,严厉地纠正她的每一个错字。
而一位端庄的姐姐则笑着说,“三弟幼时你就对他严厉,如今三弟的孩子没出生就被迫认字,你这大伯可真是不好说话!”大伯……
梦里的田岁禾对宋持砚毕恭毕敬地喊:“多谢大伯哥。”大伯,大伯哥……可是他明明是阿郎,怎么成了她的大伯哥,孩子的大伯?她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田岁禾醒来看着身边空空的床榻,发觉天亮了。宋持砚还没回来。
她发了许久的愣都未能平复,脑中似乎被一股泉水涤荡过,思绪格外清醒,但有些记忆还不完整。
她看向窗前书案上那一封信。有什么引导着她去看信,田岁禾没能抵御,颤着手打开了。
如今她已能认得不少字,虽不能流畅地读一遍,但捕捉几个字眼却不成问题,“三弟已故……照料弟妹,好意……但礼教。”读到礼教二字,信纸倏地脱了手,田岁禾愣了下将信纸重新折好收入信封之中,并照着原样妥善放好,但封缄已被她毁坏,即便放到原处也轻易被宋持矿看出来的。
不知为何,只要想到他那冷峻的脸,她就会很谨慎。田岁禾唤人端来一个水盆,信封过半扔入水中。现下可好了,半封信已被水泡得看不出样子。
宋持砚回了家,院里静悄悄的,田岁禾正对着一封被泡坏的信发愁,眼睛发红,似乎哭了一场。看到他也根本不敢抬起头。“阿、阿郎……
宋持砚快步走到她身前,手放在她肩头,低声问:“怎么了?”她的头压得越低:“我……我今儿洗帕子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的信打到水盆里了,我把信封拆开想把信取出来晾一晾,但好像坏了。”宋持砚凝着的眉舒展,“不过一封信,不必在意。”田岁禾仍低着头不敢看他,不安道:“你快看看信上有没有别的什么,会不会耽误你的事……”
她紧张得连声音都在打颤,宋持砚取来信一看。只有寥寥几句还不曾被水浸湿,都是些家常话,仅开头的"阿弟亲启"也可看出是长姐所写。
长姐无故给他来信做什么?
宋持砚继续翻看信纸,从晕开的字迹中看到近似“三弟妹"的字眼,眸中神色逐渐沉凝。
他转头看了田岁禾一眼,温和问她:“可知是谁写来的信?”田岁禾茫然摇头。
“不知道,他们说是大小姐写的,但我记不清…”她之前没跟他提过有关宋玉凝的记忆,本身这些记忆也很模糊,宋持